經過昨晚的瘋狂,第二天,身子骨一向硬朗的我很光榮地發燒了。等我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的四點,我坐起身來,頭疼得要死,腳踩在地上就渾身發涼,我鬱悶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強撐著踩著拖鞋走到了客廳,一走到客廳,渾身沒力氣地倒在沙發上,兩眼一閉,險些要睡過去。
“瑾夏,你怎樣了,好點兒沒?”
我睜開眼,就看見安素之站在我麵前,我看見他,我險些以為是我腦子給燒壞了,我啞著嗓子:“你怎麼在這兒?”
“你傻了?這裏是瑾默家,你發燒了。”
說著,他坐了下來,伸手就是往我的額頭一放,說:“瑾夏,去醫院吧,太燙了。”
一聽他這麼說,我立刻用盡我全身的力氣爬起來坐好:“不去!要我去醫院,你還不如殺了我。”
我這人最討厭醫院,隻要沒死,我就不願意往醫院踏進一步。
“瑾夏,別鬧了,你這樣下去會被燒傻的。”他說著,不顧我的反對和掙紮,更何況我現在也沒啥力氣好掙紮的,他隨便一弄,我就被他扛在肩上了,我已經連吼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迷迷糊糊地聽見他對瑾默說了些什麼,等我再次醒來,我很榮幸地躺在了病床上。
我醒來,安素之就坐在病床旁邊,瑾默站在窗邊,特霸氣地叼著煙,我咳了兩聲,說:“我渴。”
安素之看見我醒過來了,立馬給我倒了杯水,我猛地灌了一大杯,才把杯子放回到旁邊的桌子上,看了瑾默一眼:“哥,別吸煙了。”
他將煙頭掐滅,走過來,二話不說地就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還好退燒了,你現在舒服些沒?”
我朝他點點頭,說:“我沒事兒了,我要出院。”
我這人恢複能力一向都很強的,更何況我現在一心隻想滾出醫院,隻要能讓我出院,別說讓我說幾句話,就算讓我下床跳上幾支舞我也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瑾夏,你給我老實點兒,醫生沒說可以走人之前你就給我好好待著。”
瑾默瞪了我一眼,語氣嚴肅得要命,讓我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隻好看了一眼安素之,然後扯扯他的衣角,安素之看看我,又看看瑾默,最後隻能無奈地朝我攤攤手,說:“瑾夏,你好好修養,你哥也是為你好。”
去你大爺的為我好!讓我天天躺醫院裏就是為我好了。
我在心裏越罵越不爽,最後索性倒在床上,得,反正都不給走,大爺我睡覺,你倆愛幹嘛幹嘛。
“瑾夏,你餓嗎?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瑾默不愧是瑾默,再怎麼說也是心疼我的,他一說,我就轉過頭來,特無害地朝他笑:“哥,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要吃燙生菜糖醋排骨肯德基。”
我說著,瑾默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半響,他特嚴肅地說:“瑾夏,這些東西你碰都別想碰。”
我不滿,立馬坐了起來,瞪他,“為啥?我餓!”
“憑你是個病人,吃了藥吃糖醋排骨,那藥不是白吃了嗎?你現在這種情況,還敢跟我提肯德基?”
他說完,我就不爽了,拽著他的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哥,我這人的體質一向很好,恢複得很快的,你別看我現在發燒,沒準兒明天就好了,照樣能吃能喝的,你就買給我吧。”
我發誓,為了這頓吃的,我已經用盡了我畢生的溫柔來說這話,我以為會成功的,沒想到我窮盡了我畢生的溫柔之後,瑾默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甩我倆字:“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