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素之和瑾默就風風火火地來接我出院,我打發了瑾默去幫我弄出院手續,留下安素之在病房裏陪我收拾東西,他坐在椅子上,我一個人忙了好一會兒,才把東西收拾完了,回頭看他,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盯著我看。
我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安素之,你幹嘛盯著我看啊。”
他朝我笑了笑:“因為這兒就我和你倆人,我不看你,還能盯著誰看啊。”
我冷哼一聲,不再理他,沒多久,瑾默也辦完手續回來了,我二話不說地將一袋東西扔給他扛走,他一看那袋東西,別說臉,就連眼睛都要泛白了:“瑾夏,你這不是坑爹,是典型的坑哥啊。”
我對上他那哭喪的臉,笑了笑,說:“你有意見?”
聽我這麼說,他立刻擺擺手:“沒,沒意見,別說是扛一袋東西走,就算讓我扛十袋我也沒意見。”
說著,他立馬擺擺手,我和安素之跟著他,走到了醫院門口。
“我去把車開過來,你倆等會兒。”
瑾默邊說邊朝我笑,我朝他點了點頭,他扛著那袋東西,風風火火地消失在人海中,頓時我眼淚就下來了,說:“安素之,別告訴我哥,我哭了。”
他應了一聲,沒有理我,我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朝安素之笑了笑,不久,瑾默就開著車到了我們的眼前。
上了車,瑾默將車裏的音響調到最大,我嫌煩,索性開了窗,冷氣從窗邊漫出去,車裏的聲音也小了很多,我正覺著舒服了些,沒想到安素之就有意見了:“瑾夏,你搞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直接吼他:“太吵了,受不了。”
我這一吼,不僅僅是安素之,就連瑾默也被我嚇了一跳,說:“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喜歡安靜點兒。”
瑾默說完,立刻將音樂調小了,可我依舊沒有要關窗的意思,說:“別開空調了,怪難受的,吹吹風多好。”說著,我索性將我那邊的窗全部打開,安素之瞪了我一眼,也沒了意見,說:“得,你喜歡就成,開就開吧。”
於是這一路上,我們都是吹著風回家的。
把我送回家以後,瑾默二話不說地就往琴行狂奔,我也不留他,剩下安素之在陪著我,我將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有時間招待他:“不好意思啊,我家現在啥也沒有,先喝杯水吧。”
我給他倒了杯水,他接過,喝了一口:“瑾夏,我怎麼覺著你變客氣了啊,你真沒事兒?”
被他這麼一說,我愣了一下,立馬擺擺手,說:“沒事兒沒事兒,就是好幾天沒回來了,現在看著這家裏都覺著心裏踏實多了。”
說著,我坐在沙發上,安素之看著我,良久,才憋出一句:“你要是真累了,今天下午就別去上班了,反正你也沒啥事兒幹,我不打算給你安排這麼多工作。”
聽他這麼說,我就立馬反抗,說:“安素之,我真的不累。我不管你有沒有給我推薦,但是新文我是寫定了。”
我說完,他就立馬皺起了眉頭,卻說不出半個字,最後,隻好歎了一口氣:“成,你寫完三千字就給我看一下,至於什麼時候交稿,我絕對不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