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整個皇城便傳得沸沸揚揚,頭一年才死了男人成為寡婦的九王妃,大張旗鼓,將九王府裝修一新,就連府裏傭人的衣衫都從春到冬,每人置辦了好幾身兒,大有一番舊貌換新顏的意思!
與此同時,新晉的邪王終於搬出了九王府,搬進了隔壁的新園子,那園子是由兩個較小的園子拚起來的,與九王府隻隔了一堵院牆,對此蘇芙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他能搬出去已經實屬不易,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抱著一個木匣子的五四,嘟噥著嘴跟在邪王的身後。
“一整天都垂頭喪氣的,被狗咬了不成?”
“奴才……”
五四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邪王突然停了下來,他差點撞上去,手裏的木匣子都要摔下來了!
“吞吞吐吐做什麼?有屁快放!”
“既然主上要奴才說,那奴才可就真的說咯,您聽了可不能打奴才!”
五四拿木匣子擋在麵前,隨時以防被揍,邪王狠狠刮了他一眼……
“你個小兔崽子,還跟我耍起心眼兒來了,該說說,該打打,快說!”
五四往後頭讓了幾步,昂起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說就說!奴才一直認為主上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在軍營的時候,您就直言,此番入朝,勢必要辦成兩件大事,一是奪取大權,二是娶到王妃,讓她能風風光光地嫁給您!可如今……”
說到這裏,五四假裝低頭的瞬間悄悄瞪了邪王一眼!
“可如今八字還沒一撇,您就說搬就搬了,這以後不在一個屋簷下,您和王妃,不就更沒戲了嗎!啊喲……啊喲……主上別介,奴才的耳朵要掉了,真的要掉了,啊喲……啊喲……”
邪王單手提溜起五四的耳朵,生生將他拎離了地,疼得他啊喲直叫喚!
“知道你這一整天不聲不響地就沒憋著什麼好屁,你怎麼知道就沒戲了?我是誰?我能讓這事不了知了嗎?我看你這臭小子,就是不能日日見著碧兒了,所以才一肚子怨氣的,老實說,是不是?是不是?”
五四一邊捂著耳朵躲,一邊接連求饒道:“對對對,主上說的對,是奴才有怨氣,是奴才有怨氣,主上您就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啊喲……啊喲……”
邪王總算鬆了手,五四捂著通紅的耳朵,委屈得都要哭了!
“小兔崽子,再敢信口雌黃,就不是掉耳朵的事了,仔細你的皮!”
五四這回慫了,隻敢耷拉著腦袋,一句廢話都不說了,邪王抬頭看著院牆那邊露出來的樹冠,不禁皺眉!
蘇芙看似重拾信心的背後,不知道又有什麼樣的計劃,他之所以欣然搬離,便是想讓蘇芙能夠無需提防著他,他才能悄悄地為之掃清阻礙!再者,他心裏多了一個諾大的疑問,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他必須要將這個疑問搞清楚!
“阿芙,既已知你心意,我便不會再彷徨,終有一日,我會大大方方地拆掉這一堵院牆,與你比肩登上金鑾殿的至高處!”
“阿秋!”
“王妃,雖說已經開春了,這外頭的風也還是厲害的,您生長在南省,從前又是在皇宮內院沒感受過,這二月裏的春風似剪刀呢!您披上件風衣,可別總在風口這兒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