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棄醫習武,為的就是報複我的這一日!”
“不,我沒有放棄醫術,醫術的極致不就是殺人於無形嗎!”
蘇佚聞言,氣憤地皺了眉頭!
“師哥,你當真是糊塗了,師父一直警戒我們二人,醫者的手是用來救人的,一旦害人,就難為醫者了!”
“醫者,救人!哈哈哈……連自己都救不了的我又怎麼救別人?在你們離開後,很長很長時間我一直渾渾噩噩,四處搜尋著你們的下落,當時的我心裏充滿了恨,無邊無際的恨,知道遇到百裏禹,他可真是個極對我胃口的狗東西啊!哈哈哈……是他告訴我:寧願我負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負我!”
黑衣人笑得張狂,渾然不知他猙獰的臉笑起來有多麼滲人!
“師哥,你糊塗啊!百裏禹那個昏君,你怎麼能信了他的話!”
“嗬嗬,不信他,難道信你嗎?我倒是信了你二十五年,而你呢?回報給我的卻是一柄冰冷的刀!蘇佚,你才是最糊塗的人知不知道?為了一個病懨懨的女人,你舍棄了我對你的不二之心,愚蠢至極,愚蠢至極!”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一步步走近蘇佚,沉穩了三十多年的蘇佚,再也冷靜不了了!
“師哥,我是糊塗,同一屋簷下二十五載,我敬你,當你是至親之人,卻不知道你盡然……是我糊塗,我以為我們都是一樣的,遇到幽柔,與她相伴這三十多年,即便她久病纏身,我們依然不離不棄,隻因為我們是對方的親人、愛人!”
“好一個親人、愛人,好一個不離不棄,隻可惜讓她逃了,否則我真想當麵見識一下你們的不離不棄!”
黑衣人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憤恨!
“原本我以為,你我隻能到地府再見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活著見一麵,也好,我們兄弟二人,是時候了解了上半輩子的恩怨了!老規矩,飛針對飛針!”
“好啊!隻是蘇佚,你不要忘了,在一起的二十五年裏,你從未贏過我!”
“我知道!輸,我也是心甘情願,唯有一個請求!”
“我不答應!”
“我還有說什麼請求!”
黑衣人冷笑挑眉:“你的請求,莫過於在你輸了之後,要我放了你的兒子!休想,若是你輸了,我會立刻讓他去陪你,還有你那個心愛的雲幽柔,我一樣也不會輕饒了!”
“師哥,你一定如此決絕嗎?”
“沒錯!所以蘇佚,要想救他們,你唯有贏我,否則……”
蘇佚壓抑低頭,悶悶出聲:“師哥,你有沒有想過,師父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不會願意看到你我兄弟相殘的!”
“哼!師父若是真的在天有靈,若是他真的在乎我,他根本不會讓你遇到那個該死的雲幽柔,不會讓我在挨了你無情一刀之後又活了下來,還獨自痛苦這麼多年!他和你一樣,當我是個累贅!”
“你,你怎麼能詆毀師父對你的心!”
“這麼多年不見,你不禁老了,廢話也越來越多了,蘇佚,不要試圖拖延時間了,出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