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啊!快,快進來。”
她微微讓開點讓她進屋,江沅抬步走了進去,環視一周後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這個房子是兩室一廳,空間狹窄得很,畢竟是久有曆史的房屋了,牆壁難免有些剝落。
客廳本來就小,此時放了一些塑料瓶子是顯得更窄了些。
“媽,你怎麼又到外麵去撿瓶子了?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再去撿了嗎?”
羅萍關上門,來到她的身邊。
“我平日裏在家也是閑著,出去撿幾個瓶子回來還能賣錢,這樣挺好的,你別擔心。”
她頓了頓,深怕女兒不高興,連忙補了句。
“我隻是偶爾出去看到了就撿回來而已。”
她都這麼說了,江沅自然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羅萍忙不迭把那幾個編織袋丟到角落,然後把該收拾的都收拾下,這才顯得客廳稍微空了一些。
“你餓壞了吧?你等會,我現在就去廚房把飯菜弄一弄,還有一個菜,很快就好。”
“爸呢?”
聽見她這麼問,羅萍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
“你爸早上就出門了,我給他打過電話,他說晚上不回來吃飯,讓我們吃,不用等他。”
她好不容易鬆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爸是不是又去賭了?”
羅萍立即擺了擺手。
“沒有了,沒有了,那次從鞏家回來以後,就沒再去了,最近這段日子還挺安分的,你放心吧!”
她沒再說些什麼,羅萍轉身走進廚房,想趕緊把菜給炒一炒然後端出來。
江沅微微俯下身,把桌子上的東西收一收,羅萍向來不喜歡浪費,很多東西如果見到還能用都會拿回來洗一洗然後用,所以屋子裏堆積一大堆東西她是早就習慣了。
她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弄好了,她走到窗外去看了看,因為附近的這幾棟樓都是危樓,居住的人並不算多,數的過來的,都是一些偷偷摸摸住在這的。
秦文山一直嗜賭,年輕時家裏本有兩套房子也被他給輸沒了,老父親被氣得臥床半年,後來去時聽說還死不瞑目。
羅萍不是沒有試過出去工作,隻是秦文山除了嗜賭,還有嗜酒的癖好,每次喝醉酒都喜歡揮拳頭,羅萍經常被打得渾身是傷,次數多了,她便也不好出去工作,畢竟沒有老板能夠接受底下員工這副模樣,再加上她好不容易賺來的錢最後都是填補秦文山捅下的窟窿,久而久之,就沒再出去工作過了。
因此,現在住的這個房子還是租來的,不過,估計也租不久了,她上一次過來的時候就聽說,過段日子怕是這邊的樓房要拆了。
江沅在椅子上坐了會,由於心裏藏著事,她坐也坐不住。
她不住的打量著這個地方,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起身走到了最角落的那一個房間前,慢慢的推開。
那個房間,本來是秦慕思的房間,自從秦慕思回到江家以後,這房間就空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