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解釋,聽在他的耳裏成了辯解,畢竟,那些照片是那樣的明顯,如同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段日子,她經常在想,如果當初,他選擇了繼續相信她的話,是不是現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而她,也不會站在這裏。
“為什麼,你覺得你的信任會是笑話呢?”
她這話很輕,輕得低若蚊蠅,若是不仔細去聽,幾乎要聽不見。
“我知道,那些照片看在你的眼裏,就是所謂的鐵證如山,但是,有一句話你說的沒錯,從來,想要證明我的清白,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江沅說完這句話,就將隨身的包包拉鏈打開。
在裏麵,有她這段日子一直隨身攜帶的東西,大多數時間,她都是不離身的。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給他看,哪怕,之前那麼多天,她都可以選擇去找他,親自把東西遞到他的麵前,然後,她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位置,她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她沒有那麼做。
江沅忘不掉自己是怎麼被趕出鞏家的,鞏老爺子不喜歡她,認定像她這種人根本就配不上鞏眠付,所以,那一天她和鞏眠付的婚禮,鞏老爺子沒有出席,隻因為他打心底的就沒承認過這個兒媳婦。
所以,就算她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又有什麼用?
這次的事,對鞏老爺子來說不過是找著了理由將她趕出鞏家,至於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他沒有興趣知道,而她隻需要明白,鞏老爺子必定會緊緊抓住這個機會。
事實上,鞏老爺子也這麼做了。
她被趕出了鞏家,落了個無家可歸的下場。
這段日子她想得最多的,不是鞏家,不是鞏子安的事,更多的,是他,鞏眠付。
而她最終之所以能下定決定,也是因為他的那一句話。
不為別的,隻為自己問心無愧。
江沅將那東西拿出來,放在了他手邊的茶幾上。
鞏眠付斜睨了一眼,上頭的幾個大字讓他眼露詫異,他伸出手,握在了掌心上,一字一句,看得格外清楚。
這是一份處女膜完好的檢查報告,而且,還不止是一家醫院的。
他數了下,一共是三家醫院,這三家醫院,皆是安城首屈一指的大醫院,至於檢查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他不可能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理由,倘若說,一家醫院還會有造假的可能,那麼,三家醫院,便徹底的掐滅了所有的可能。
江沅仍然站在那,這幾份檢查報告,是她從南樓出來後不久就做了的,之後,便一直放在包裏,沒有拿出來過。
檢查的費用不少,她從南樓出來時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的錢,銀行卡什麼的一張都沒帶,就隻有在微信上綁定的卡裏的一部分錢,那張卡還因為經常給羅萍轉錢,所以裏頭的錢壓根就不多。
如果她沒有去做這些檢查,那麼,她身上的錢是足夠在安城租一套房間的,哪怕是單間都好,她也不是沒有猶豫過,到底,還是決定上醫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