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鞏紹元和鞏玉堂,那會是誰?
男人抬起手,在空中虛點了幾下。
“你讓人到處去找一找,還有監控,車牌估計是套牌的,不會有什麼痕跡,但是監控的話,能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老白應聲,連忙轉身出去忙碌,男人下意識地去摸褲兜,拿出煙盒後才發現裏頭的煙都已經抽光了,他煩躁地將空了的煙盒丟進垃圾桶裏,走到桌邊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包新的香煙。
把煙點上,他抽了一口,看著眼前嫋嫋升起的煙圈,他麵靨上的沉重是怎麼都揮之不去。
他在想,如果不是鞏紹元和鞏玉堂,那會是誰?誰是有最大的嫌棄的人?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但是這一刻他除了等待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人。
兩個鍾頭後,底下的人打來電話,說是並沒有找到江沅。
那台麵包車就好像徹底消失了一半,又或者,是對相關路段的監控了如指掌,所以,僅僅隻有幾台監控拍到了畫麵,很快的,便斷了線索。
直到華燈初上,江沅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鞏眠付站在窗前,臉色是難得的嚴峻緊繃。
一個下午,沒有人找到江沅究竟在哪裏,似乎整件事情都在往壞的那一方麵而去,確確鑿鑿證實了他心裏最不願意承認的那一麵。
現在,幾乎不用派人去滿大街小巷地去找,他就知道她會在哪裏了。
然而,不停止搜索,隻是不肯把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徹底掐滅。
當老白的電話打過來,再一次說出找不到江沅時,他掛斷以後,就直接撥了一串許久沒有撥過的手機號碼。
幾聲“嘟嘟”之後,電話便被接通了。
鞏眠付單刀直入,不想跟對方羅嗦什麼。
“江沅呢?”
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男人靜靜地聽著,隻是眼底的陰鷙越來越重。
半晌,他冷冷地笑。
“我的緊張不是你想看到的麼?還是說,你想知道她對我鞏眠付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
電話那頭的人仍在說著什麼,他握著手機的手倏然一緊。
“我對待她不一般,而她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你用來威脅我,別奢望我像那些人一樣說一些冷漠的話,對江沅我不需要那般矯情,她重要就是重要不重要就是不重要,跟你羅嗦再多你也不會因此而放了她,倒不如你直接說出地址,然後我過去會一會你。”
“……”
“一個鍾頭後,我會按照你的意思一個人過去。”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
望著落地窗外閃爍的燈光,以及腳下那如銀河一般的長龍,他的下巴緊繃,眯著的黑眸透露出絲絲的危險,嘴角慢慢地往上勾起,帶出了一抹冷笑。
果然如他所料。
他知道一個人去代表著什麼,他不可能當真獨自前往,那樣的話別說是救出江沅了,恐怕就連他自己也沒辦法順利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