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眠付後退幾步,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隨後“嘖嘖”地搖了搖頭。
“背景吧,我看不上,這身材也跟江沅差了一大截。雖然跟江沅同樣的年紀,但是這胸是隆的吧?以後可記得別隆得這麼大,估計還沒到中年的時候就得下垂了。江沅的雖然小,可好歹是真的,以後還有進步的空間,還有你這妝容,都能到國外去參加萬聖節了,化那麼濃的妝做什麼?見不得人麼?還不如江沅的清湯寡麵來得好,起碼不會在大半夜被嚇醒。”
他最後將目光落在她難看的臉上,嘴角的笑是尤為刺眼。
“你哪都比不上江沅,我為什麼要收下你?我可不是什麼垃圾回收站,專收別人不要的垃圾。”
他直接無視秦慕思,轉身向著門口走去。臨到門口,他回過頭來瞥了她一眼。
“我這小廟恐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滾回你江家去,可別到時候找借口賴著不走,我會讓老白把掃把備好的。”
說完這番話,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慕思杵在那,這是她有始以來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對待。
她沒想到,鞏眠付會給她如此的難堪,甚至是不留一絲的餘地。
她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撒氣般想要將房裏的東西都砸了。
可剛摸到床頭上的枕頭,一個心思浮現她的腦海。
她眯眼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故意將床鋪弄得很亂,隨後,更是翻出了一把剪刀,狠下心將自己的手指刺出一個小小的口子。
她將血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確定無異了這才收拾好自己。
心裏到底覺得還不夠,她想了想,走進浴室將自己身上的外衣卸下,用手在自己的鎖骨上弄出了幾個曖昧的痕跡。
既然鞏眠付讓她難堪,她自然不會讓他好受。
他覺得江沅好,她就偏偏要讓江沅知道,一個女人,終究還是敵不過“嫉妒”兩個字。
男人離開了秦慕思的房間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出了大門,將車子重新啟動。
一路上,由於夜深,周遭已是了無人煙。
他踩下油門,向著某一個方向而去。
房間內,江沅睡得正熟。今天晚上她和曾曉曉難得一起去菜市場買了不少的東西來打火鍋,吃過之後兩人還聊了會,曾曉曉沒有過多打擾她,沒多久就讓她趕緊睡覺去,這邊有兩間房間,她便住到了那空置的一間裏,躺在了床上打算看書,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到底睡得淺,也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就被一陣吵鬧而驚醒。
她揉了揉眼睛,房間裏仍然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她睜開眼好一會兒了,才稍稍適應過來。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往身旁的位置瞄了一眼,隨後,眼睛倏然瞪大,似是有些不敢置信,趕緊伸出將床頭燈打開。
等到房間有了光,江沅這才借著光看見躺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鞏眠付,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怎麼都想不到,一覺醒來,身側竟然躺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她尤為熟悉的男人。隻是她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