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坐下後,就拿著菜單看了起來,她點了鐵觀音,另外還有幾樣看上去不錯的菜,鞏眠付則是點了一些他過來時經常會吃的菜,服務員接回菜單,就退了出去。
茶是最快送上來的,另外還有一位負責沏茶的小姑娘坐在一邊洗杯子。
江沅向來喜歡喝茶,看著小姑娘熟練的手法,就知道肯定是這方麵的能手。
小姑娘很快就把茶給沏好了,隨後便退出房間。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雖然隻是鐵觀音,可這茶明顯是好茶,她一口就能喝出來了。
反倒鞏眠付喝起茶來直接是用灌的,他是個大男人的,自然也不懂茶藝這玩意,對他來說,這茶就跟水沒什麼兩樣,同樣都是喝進肚子裏的,也不在乎到底是用淺酌的還是用牛飲的。
江沅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點好的菜很快就上來了,每一樣都是顯得特別有食欲。
她拿起筷子吃了幾塊,這味道果然不錯,也難怪鞏眠付會成為這裏的常客。
吃飯中途,這裏的老板聽聞他來了,特意過來打了一聲招呼。
那是一個接近四十歲的女人,因為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不過才三十歲左右,與鞏眠付站在一塊,顯得有幾分相稱。
江沅留意了下,發現這女老板跟他的關係似乎很好,瞧上去並不像是一般的普通關係。
她是個女人,自然也看出女老板對鞏眠付有一種說不出的親昵。
等到那女老板走後,江沅才抬起頭看他。
“看來,你跟她很熟。”
男人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幾年前,她這私房菜還沒開起來的時候,我曾經在路上救過她一次。那時,她的錢包被人搶了,我追了那賊幾條街才把東西給搶了回來,她很感激我,她這私房菜開了以後,她就特地給我留了房間,讓我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過來,不需要預約,算是報答我當初的舉動。”
她的態度冷淡,看著一桌子的菜,覺得沒了食欲。
“你可真是個好人啊,她被人搶了錢包,你為了幫她拿回來,追了幾條街,那時,你累壞了吧?”
鞏眠付不笨,自然聽出了她這話中的異樣。
“怎麼?吃醋了?就因為我幫人家那一回?這可是好人該做的事情,總不能瞧著她被人搶了錢包我不聞不問吧?那樣太冷血了。”
她刹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太冷血了,你是個好人,這種事情當然得做,不做不行。”
他臉上的笑沒有了,換上了幾分嚴肅。
“你怎麼回事?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難不成你也得吃這幹醋?”
她抬起頭看他,麵容淡漠。
“誰告訴你我這是在吃醋了?依照我跟你現在的關係,還不到吃醋這種地步。”
聽聽,這是什麼話?
男人的臉色刹時變得難看極了,他一言不發地盯著她,薄唇緊抿。
她也沒在意,自顧自地喝著茶,那嘴裏的苦澀,成了她此刻心情最好的寫照。
她並不知道,早在自己的心底,她已然給他定了罪,而且還是罪證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