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糾纏他,也不會勉強他,一場男歡女愛,正常不過,你情我願。
陸雅轉過身,拉開門走了出去,易珩看著門板在自己的麵前闔上,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
她徑自走下樓,由於已經是早晨了,家裏的傭人都已經醒了在忙碌著,她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傭人發現她,就怕會被知道她昨晚夜宿在這了。
可是,縱使她再怎麼小心,還是被其中一個傭人看到了。
陸雅沒有發現,她很快就走出了大門,因為昨晚是開易珩的車過來的,她自己的車仍然在夜總會的停車場,所以,她便隻能步行到小區外頭去打車。
但沒走幾步,她就在綠化帶旁邊蹲了下來,整張臉埋在了雙膝間,肩膀不停的抖動。
好不容易忍住的情緒,在離開以後,終於崩塌。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天知道,她這一夜是怎麼度過的,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有合過眼,她的耳邊,都是他呼喊的那個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在跟她上床的時候,卻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這種打擊,這種痛苦,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的手,緊攥成了拳頭,掌心內,指甲早就已經陷入了血肉中。
痛,而不自知。
……
自從倒下以後,俞歆更多的時間是在醫院,由於她的年紀已經大了,手術的風險難免有些高,如今,也就隻能暫時先用藥物拖延著了。
醫院的飯菜她是吃不慣的,因此,每一天她都吩咐家裏的傭人做好了飯菜拿來醫院來給她吃,這個習慣,從她開始住院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停歇過。
然而,這一天傭人給她送飯的時候,她卻聽聞了一件令她詫異的事。
易珩是過了中午才回來醫院的,因為宿醉,他的頭直到現在還隱隱發疼。
病房內隻有他們母子兩人,也沒有外人,所以然,有一些話她也就直言不諱的對他說出口了,見兒子站在那老半晌了都沒有吭聲,俞歆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我再問你一次,昨天夜裏,陸家的姑娘是不是跟你在家裏睡了一宿,然後今天早上才離開的?”
見怎麼都逃避不了了,易珩唯有抬起手腕揉了揉發疼的額頭。
“媽,你從哪裏聽來的謠言?”
“謠言?”她冷哼一聲,“這可是家裏傭人親眼所見的,難道還有假?”
“指不定是家裏的傭人嚼舌根而已。”
“那麼,你這是要我直接把陸家的姑娘喊過來跟你對峙?”
陸雅是萬萬不能喊過來的,若是喊了過來,估計一切就得露餡了。
易珩的眉頭是蹙得更緊了些,他是怎麼都沒想到,昨晚晚上的事,這麼快就被母親知道了,不過也難怪,俞家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家裏的傭人看到了肯定會跟她說的,這一切,是他太不小心了。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明白隱瞞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按照母親的性子,她是肯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的,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好事,總不能弄得滿城風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