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鍾以後,黑色pagani停在了南樓前。
他按響門鈴,傭人過來給他開門,他大步地走入內,直接就上了二樓。
唐心慈就半坐在床上,看見他走進門來,臉上流露出一絲的喜色。
“眠付,你好久沒來看我了,我好想你……”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看見她的麵色有些蒼白,他的眉頭微微一蹙。
“傭人說,你的身體又不舒服了?”
她苦笑,垂下了眼簾。
“我這樣的身子骨你也知道,要想徹底好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她說著,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眠付,對不起,一直以來都給你添麻煩了。”
他抿著唇,沒有說話。
唐心慈卻怎麼都不肯鬆開,蒼白的麵靨上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做惡夢,我總會夢見你離我而去了……醒過來以後,就特別的害怕……”
說著,她迫切地仰起臉看著他,似是在求證些什麼。
“眠付,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他依舊不說話,隻是轉過頭,吩咐旁邊的傭人。
“我你們給她好好地補一補身子。”
“是。”
傭人連連應聲,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唐心慈便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裏。
鼻翼內盡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她緊緊地抱住他,說什麼都不肯撒手。
“眠付,你回來吧,好不好?”
男人的身子一僵,沒有吭聲,她自他的懷裏抬起頭來,帶著幾分哀求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的心裏還有那個人的存在,可是,你忘記我們的以前了嗎?”
她的眼眸之中帶著痛苦,但是這一些,都無礙於她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決心。
“我們一直到現在,都那麼久的時間了……眠付,我心裏總會有著不安,這些年來,你對我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的,你會將我想要的東西通通都給我,可你對我的態度,讓我覺得我不是你深愛的人……眠付,你還愛著我嗎?”
這些話,她以前都不曾說過。
她不敢說,畢竟有一些話,在他和她之間,是禁忌,她怕一旦說出口,他們的很多事情都會因此而改變。
然,這一刻她顧不得這麼多了。
她知道,他在一個星期以前就將那個女人給接了回來,甚至是安頓在他搬過去的新的住所裏。
那個女人乃至對他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她不可能會不知道,更何況,這五年間,鞏眠付大多數時間都住在那個地方裏麵的。
五年前在南樓都沒有改變的擺設裝飾,全然如同複製黏貼般出現在那個地方,她甚至還記得當時就連她都動不得,這不得不說,是她的一塊心病。
這塊心病,從那個女人重新踏上安城,變得愈發地嚴重。
她不可能還處之安泰。
即便是戳破那些禁忌也好,即便是逼他回憶起那年的事也好,她的初衷也隻不過是把他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