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連排斥期都沒捱過,直接死在了手術台上。
秦可心到葉承淮辦公室大鬧一場,直接被他叫保安扔出去。
葉承淮夫妻不合的消息漸漸傳開。
但主角之一的葉承淮卻不在乎,不用別人猜,直接讓律師和秦可心談離婚。
“你算什麼東西,既然要離婚,讓葉承淮親自跟我談!”
“不要忘了,我和他的婚姻是兩大財團的紐帶。不離婚這條是寫進合作協議的!幾十億的案子,葉承淮願意賠翻倍的違約金,彙川的股東們答應嗎!”
“不就是還想著黎初這個賤人嗎?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葉承淮還能和我離婚之後跟她結婚嗎!”
秦可心赤紅著眼,瘋了一般將離婚協議撕得粉碎。
律師铩羽而歸,這是葉承淮意料之中的事。
本就沒想過秦可心會那麼容易鬆口。
鈍刀割肉,慢慢放血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你竟然還坐得住?”高立修信步走進葉承淮的辦公室,眼中劃過微不可見的擔憂。
自從葉承淮要和秦可心離婚的消息散布出來,彙川國際就炸鍋了。
和秦氏幾十上百億的項目正處於啟動階段,葉承淮夫妻撕破臉皮,項目立刻想入僵局。
董事會,股東大會輪番轟炸,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指責葉承淮任性,但態度十分明確。
所有人都等著葉承淮給一個交代。
高立修也不明白,再怎麼和秦可心貌合神離,至少也得忍到項目結束啊。
現在他臨時扔個炸彈出來,讓兩家公司的利益都灰飛煙滅了,誰咽的下這個悶虧?
“你說得對,這把椅子我可能的確坐不住了。可我的雞蛋從沒有放在一個籃子裏,即使離開彙川國際,也餓不死。”葉承淮平淡得如同一個局外人。
“話是這麼說,可這家公司是你看著成長起來的。是你一步一個坑地帶著其他人衝進世界五百強,外麵那些幸災樂禍的人,不知道把話說得多難聽。你真的甘心?”
葉承淮眼前劃過葉佑安惶惑灰敗的小臉,低聲道:“以前這個對我很重要,可現在,我一點也無所謂。”
高立修錯愕地張了張嘴,如同看著陌生人一般打量他。
這還是那個在商場上雄心勃勃,翻雲覆雨的葉承淮嗎?現在說話怎麼跟遁入空門的和尚似的。
作為朋友,該說的他還是要說:“我知道,你完全有資本瀟灑抽身。也知道你不會逃避,隻管把自己在彙川國際的股份拿出去填違約的坑。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彙川國際的主心骨,你以公司總裁的身份出走,股東會對公司的信心大跌,股市肯定會跌到所有人都難以接受的穀底。到時候,你就從彙川國際的領導者,變成敵人。以你的性格,不會在意樹敵多寡,但如果這些敵人,是你曾經的下屬,同事呢?商場上,你比我有建樹,自然知道最忌諱的就是結仇。”
葉承淮擱下筆,輕聲一歎:“沒想到啊,董事會那幫家夥,竟然說動你來當說客。”
高立修眉頭擰起來:“我可不是為了他們......”
葉承淮點頭笑道:“我明白。可這個公司不是因為我才存在的。如果沒有我,它就走入絕境,即使我現在不離開,但我總會變老,總會退休。跟事業心比起來,佑安重要千百倍。”
高立修心立刻提起來:“佑安怎麼了?”
葉承淮眼睛一點點地變涼:“這也是我和秦可心非離婚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