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最不堪的回憶(2 / 2)

高立修聳了聳肩:“你太高看我,隻是適當推理罷了。既然你什麼事情都不記得,那葉承淮在你眼裏應該是個陌生人才對。可我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威脅到你。”

皇帝的新裝被人戳穿,是件羞恥至極的事情。

秦之妍深吸一口氣,“我是否失憶,似乎和高先生沒什麼關係。”

高立修點頭:“的確。你的前塵往事,該怎麼處理,是你的權利,我沒有資格置喙。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說什麼?”

高立修勾起唇角,等在咖啡廳坐定,才娓娓道來:“我知道秦小姐之前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你想擺脫過去的生活,重新開始,我很理解。”

秦之妍冷哂:“高先生很有當知音的潛質。”

“我知道,因為我是葉承淮的朋友,你對我有抵觸情緒。可我不是為了他來的。”

秦之妍沒接話,靜靜喝咖啡。

她原本就是被帶來當聽眾的。

高立修意味深長的表情變得嚴肅:“葉佑安,是你的兒子。”

秦之妍手一抖,咖啡灑了幾滴出來,她抽了紙巾,很仔細,很用力地擦拭。

“佑安從小體質就不好,四歲的時候被檢查出患有白血病。承淮把這個寶貝兒子捧在手心,怎麼能眼睜睜看他被病痛折磨致死?他隻能找到你——孩子的親身母親,隻有和你產下新生兒,臍帶血才能最大程度和佑安需要的造血幹細胞匹配。”

秦之妍腦袋裏一片亂麻。

她十七歲那年寒假,在酒店打工做雜活,正清理雜物間的時候,突然有人闖進來,將她按在牆上,從後麵脫下她的製服裙子,狠狠進犯。

那是最她恥辱,最不堪的回憶。隻記得男人的力道大得像要將她的骨頭一根根敲斷。

最後她被做暈過去,全程都沒看到男人正臉。

張舒蓮怕這事傳出去丟人,無論如何都不許她報警。在她日日噩夢的同時,迎來了最大的噩夢——她懷孕了。

她的體質很差,有溶血障礙,做流產手術,很容易大出血。以她的經濟能力,隻能去那種條件很差的小診所。

醫生們都怕她在自己手裏出事,沒人敢接收她。

拖到後來,孩子大了,不具備流產條件,隻能把他生下來。

照高立修的話,那個對她施暴的男人是葉承淮,而葉佑安就是那個被張舒蓮抱出去扔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