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沒有自由的隻是她的身體,現在便是連她的手和腳也都失去了自由。
傅奕笙專門給她請了一個護工,他不在家的時候,就由護工喂她吃一日三餐,無論洗澡還是拉撒,都有人看著她。
這樣的囚禁生活一共過了三天,她卻覺得像是過了三年那麼久,真真是度日如年。
到了第四天,鬱歡終於受不住這樣的身心折磨,她決定好好跟傅奕笙談一談。
一直等到傍晚時分,她沒有等到傅奕笙,卻等來了喬曼。
她光鮮亮麗地出現在她麵前,充滿憐憫地看著她,咋舌道:“真慘呐,奕笙怎麼舍得這麼對你,連畜生都不如。”
鬱歡心裏苦笑一聲,這麼狼狽的一麵,終究是讓最不該瞧見的人瞧見了。
她和傅奕笙鬧成今天這般模樣,喬曼在裏頭充當了重要的角色,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她也不會跟傅奕笙分手。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看完了就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喬曼冷冷哂笑,“都到了現在了,居然還這麼硬氣。你們母女兩個臉皮真是一個比一個厚,不愧是狐狸精的後代。”
捕捉到她話中的字眼,鬱歡抬眸看著她,“你什麼意思?我媽怎麼了?”
這些天她急著逃出去,一是不堪忍受傅奕笙的淩辱,二是擔心母親那邊的情況,難道她出事了?
“你還不知道呢,蘭萱這幾天可是網絡紅人,裸照、AV滿天飛,人們都說她賣淫,警方正全城緝捕她呢。”
喬曼說得嘲諷又隨意,鬱歡卻是整個人都被震住了,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她猛地上前抓住喬曼的手,求道:“求你,救我出去,我要去見我媽……”
喬曼嗬嗬笑,眼睛裏閃過一絲得逞的狡黠,“救你出去可以,但你得答應我,永遠不再出現在奕生麵前。”
仿佛十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那一次是因為父親,這一次是因為母親,喬曼還真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裏。
一想到又要離開傅奕笙,鬱歡痛得心都縮成了一團。
良久,她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道:“……好,我答應你。”
……
日暮時分,天空陰沉了下來,山雨欲來的征兆。
傅奕笙剛剛回到家,想要上樓去看看鬱歡,這麼多天了,那女人的性子也應該知道收斂了吧。
邁步上樓,護工哆哆嗦嗦地朝她跑來,手上還拿著兩捆繩子,傅奕笙一看,心裏不由一咯噔。
“傅先生,不、不好了……太太不見了!”
傅奕笙神色瞬間冰冷下來,捏著繩子的指骨青筋暴起,怒吼道:“給我找,把海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閃電劃過,如墨的天際忽然響起一聲悶雷,暴雨傾盆而下。
“謝謝你,許師兄。”
鬱歡好不容易查到母親的行蹤,從私家偵探的車上下來,冒雨奔進海天大廈,母親就在2202房間等著她。
許一凡打著傘追上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