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為什麼給我打電話,一秒都沒有思索,就把樊玉的號碼拉黑了。
但很快,秦昭民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看了一眼,依然拉黑處理。
這件事情我已經鐵了心。
無論誰開口,我都不會鬆口。
她害死了我孩子,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白白算了。
我回家,在小區門口,剛要進去,突然聽見有人喊我,“佳淇!”
緊接著,我的手就被人拉住。
我轉頭看見樊玉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滿臉堆笑的看著我,親切的說,“佳淇啊,這麼久不見,你都瘦了。”
她後麵跟著秦昭民。
臉上也帶著一些討好的笑,手裏提著一個名牌袋子,我大概掃了一眼,認出是個包包。
“有事嗎?”我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兩個人在我看來,早就和我沒任何關係了。
“好久沒見你了,想來看看你,看你過的好不好。”樊玉說話時,手一直抓著我的胳膊,一點也沒鬆手的意思。
而且抓的很緊,就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樣。
秦昭民也在後麵附和,“是啊,我們都很惦記你。”
“惦記我?”他一說話,我才覺得可笑,“當年你們為了騙我的股份,在我回門那天演的那場戲,你可是把我往死裏打,現在又說惦記我?”
秦昭民一聽,臉上就掛不住,可是說謊這件事情,自然是你說一個慌,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即便知道這個謊言已經早就被揭穿。
秦昭民滿臉虛笑,“佳淇,當初是爸爸一時糊塗,你就原來爸爸吧。”
“就是就是,我回去訓了他好久。”
樊玉補道。
他們打我,他們出賣我,算計我,他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不行。
我掃了一眼二人,一字一句道,“自從我那天離開家後,我就沒打算再回去,而你們也不再是我的父母。”
說完,我就想甩開樊玉的手回小區。
可是樊玉抓的死死的。
秦昭民剛才那臉虛笑,早就把他的耐性磨光了,這會我一這麼說,秦昭民馬上板起臉,拉著我另外一隻手說,“秦佳淇,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你必須撤訴!”
“為什麼?”
我看著秦昭民。
“為什麼!?我告訴你,我們秦家養你三年!你白吃白住,必須撤訴!”
“對,而且我對你還有生育之恩!秦佳夢說到底也是你姐姐,你這麼做,以後隻會落個絕情的名聲!”
秦昭民和樊玉兩個人一人一句。
一個拿養我三年來壓我。
一個拿生育之恩和親情來壓我。
我先看向秦昭民,對他說,“我在秦家三年,你們沒給過我一分錢,我的學費是孤兒院時好心人讚助的,我的生活費是我打工賺的;
因為設計係需要一些畫畫材料很貴,我除了睡覺和上課和做作業,其他時間全部都在打工,秦家的飯我一共也沒吃過幾頓,最多也就是在秦家住了三年。”
秦昭民一下啞言。
那三年,我自力更生,從來沒問秦家要過錢,不為別的,就為討好秦昭民和樊玉,讓她們覺得養我不花錢。
我不求別的,隻求一點點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