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些阿姨一看當事人都走了,也都散了。
我往後退了一步,和紀擎軒保持的一定的距離,看著他說,“紀總,謝謝你曾經對我那麼好,以後,您就是我的姐夫,我的上司,我們不要再私下有什麼交集了。”
我說完,就往外走。
身後沒有聽見紀擎軒的腳步聲。
心裏有些空牢牢的的,答案也知道,這樣是最好的。
最絕望的,不過是死水微讕。
我剛到醫院門口,正在打車,一個胳膊從我麵前橫著伸過來。
我低頭,看見男人的手裏拿著的是那個粉色鑽石的項鏈。
是他之前送我的生日禮物。
我的心微微抽疼了一下,才說,“紀總,這個就不用了吧。”
“拿著。”紀擎軒隻說了兩個字,然後將那條項鏈粗暴的塞到我的手裏。
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看這條項鏈。
金色的夕陽啊和粉色
“紀總,還有什麼事情嗎?”我抬頭看著紀擎軒,讓自己的聲音盡量顯得疏離。
男人一隻手拉著我,另一隻手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個項鏈。
現在是白天,我第一次真正看清楚這條項鏈。
在金色的夕陽下,這個項鏈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尤其是最前麵那顆粉色的心形鑽石。
它看上去那麼完美無瑕,讓人貪戀,讓人仰望。
隻是,它和我不屬於一個階級,一個世界。
就好像紀擎軒一樣。
我隻是看了一下,就想將項鏈還到男人的手上,“對不起,紀總,這個東西太昂貴了,不適合我。”
“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紀擎軒一隻手抓著我,另一隻手馬上插在褲子口袋,根本不打算接。
我執意要還,“紀總,這東西你不如送給秦佳夢,就算她知道你是送過我的,我想,她也一定會高興的接受。”
“這是送你的。”
男人說道。
聲音有些冷。
“可我根本不喜歡它。”
“不喜歡就扔了。”
紀擎軒說完這句,終於放開了我,轉身離開。
我看著男人的背影。
心裏說不上的酸澀。
這好像是一場訣別。
這個項鏈就是訣別的最好見證。
我回到家裏,把項鏈找了個毛巾仔仔細細的包好,然後拿一個袋子裝好,放到衣櫃頂層的最裏麵。
我知道,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帶上這個項鏈。
——
秦慈一直昏迷著,第二天我下了班還是趕了過來,我到醫院的時候,看見一些警察站在那裏。
他們其中一個看見我,直接過來,對我說,“你說秦佳淇是嗎?關於秦慈女士的事情,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警察開門見山。
這種場麵我見過太多次了,也見怪不怪了,淡定的點頭,“好的。”
警察開始問一些關於秦佳夢跳樓的事情,以及秦慈手術那天的事情。
我都一一回答。
開始沒什麼,後來警察問我,“你在做手術當天之前,是否見過秦慈的主刀醫生,彭新正醫生。”
“沒有。”我回答。
聽見我的回答,警察再次問,“你確定?”
“我確定。”我雖然這麼回答,可是看著警察的眼神,我意識到,這中間好像有什麼事情,問道,“警察先生,是我奶奶的手術,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