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一秒都沒有猶豫,上前直接抱住謀蘭惜!
她開始驚了一下,雙手拚命的掙紮,拚命的抓著我,尖利的指甲在我的衣服上,身上亂抓。
我能感覺到脖子後麵被她抓破了,可是,我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抱著謀蘭惜,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而且我會保護你,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別怕,別怕……”
我在謀蘭惜的耳邊,一遍一遍的說著“別怕”。
過了一會,她終於安靜了下來。
然後,伸手抱住我。
我能感覺到她胳膊還在顫抖,光是抱著我,似乎已經是鼓起勇氣了。
我就這麼抱著她,說,“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再也不會有人來傷害你了,我會保護你的。”
這一刻,我已經意識到,我之所以能活著,一定是因為謀蘭惜曾經和我一眼,為了自己的孩子,也奮力反抗過。
不同的是,我的反抗輸了。
而她贏了。
“嗯,嗯。”謀蘭惜抱著我,拚命的點頭。
我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謝謝你。”
我知道,她現在肯定接受不了我是她女兒這個事情,但是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可以叫她一聲媽媽。
確定她的情緒安撫後,我扶著謀蘭惜走到沙發旁邊,讓她坐下,對她說,“我以後會繼續給它們做衣服的。”
“嗯,嗯。”謀蘭惜點頭。
聽話的像一個孩子一樣-
我在聖心呆了一天,晚上,謀蘭惜早早就睡下了,等她睡著了,謀向禮才問我,“你和兆銘現在怎麼樣?”
“我們……很好啊。”我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謀向禮看我這樣,神情嚴肅,“你跟了我幾年,我還不知道嗎?你現在和他,我看還不如從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謀向禮平時雖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很多事情他心裏都是有數的。
我坐在那,一邊收拾著洋娃娃的衣服,低著頭,想了想還是說,“沒事。”
“沒事個鬼,你以為我不看新聞?我看見了,紀擎軒和藍泉離婚了,你們兩個是不是又……”
“沒有。”
我馬上否認。
這種否認,更像是一種做賊心虛。
謀向禮走到書桌邊,看著自己白天畫了一半的畫,“無論紀擎軒,還是紀兆銘,站的太高,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自以為是,不過這也是站在這個位置的人的共同點,他們認為任何東西,隻要自己去做了,就有方法得到,卻忘記了,人不是物品,控製物品的是價格,控製人的卻是感情,感情這玩意,哪有什麼明碼標價。”
我看向謀向禮,沒有說話。
謀向禮把畫收起來,繼續說,“你啊,缺點就是人太好,誰也不想傷害,最後傷害的是你自己,亦或者,你傷害的是所有人,還包括你自己。”
謀向禮來的話讓我一愣,喃喃重複道,“我傷害了所有人……”
是這樣嗎?
“唉,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兆銘這人雖然表情是很和氣,其實倔的很,想得到,就必須得到。”謀向禮看向我,“紀兆銘和紀擎軒兩個人,一個是將,一個是帥,楚河漢界,勢不兩立,而你,雖然隻是小兵,有時候卻也能起到關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