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兆銘看著我,男人的眸光裏,是冷漠。
是一種將我拒之千裏的感覺。
為了爍爍,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拉著男人的胳膊,帶著幾分示好的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再去酒吧了,請你原諒我吧。”
紀兆銘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我靜靜的盯著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還要我做什麼?
難道是要和我發生關係?
那也可以,為了爍爍,什麼都可以。
我心中胡思亂想著,卻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思想準備。
片刻之後,紀兆銘將戒指放在口袋裏,站起身,對我說,“走吧。”
“好!”
我以為他原諒我了,趕緊跟在男人的身後。
他出門,我就跟著。
我們一起坐到男人的車上。
雖然過了一晚上,但是男人車上還有著昨晚沒有散去的酒味。
我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也沒有說話。
紀兆銘發動了車,將車開出小區,我沒有說話。
車開了一會,我才注意到,似乎並不是往民政局的方向開,我突然再次緊張了起來,看向紀兆銘,“我們這是去哪?”
“去接爍爍。”
男人說話的時候目視前方,連餘光都沒有給我。
“去接爍爍?”
什麼意思。
紀兆銘專心的開車,片刻之後才回答我,“治療。”
“治療?”
“怎麼,喝酒喝傻了?隻會重複我的話了?”
此時此刻,紀兆銘的語氣,表情,眼神,已經完全不像曾經那麼溫柔了。
也許是沒有帶眼鏡的緣故,男人的表情帶著很深的冷意。
我趕緊搖了搖頭,“你不是說,我們先……”
先領證才治療爍爍嗎?
我話沒說完,紀兆銘勾起唇角,帶著一抹自嘲的冷笑,“一個喝醉了酒,在我麵前哭著說不想嫁給我的女人,我還娶她?我的人生還沒失敗到這個地步。”
什麼?
我坐在副駕駛,看著紀兆銘,大腦裏重複著男人剛才的話,張著嘴,一時之間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什麼意思?意思是,他不娶我了,要直接救爍爍了?
我有些不管相信自己的耳朵,確認道,“真的嗎?你願意不娶我,直接給爍爍治病?”
男人沒有說話。
我看著紀兆銘,此時此刻,我也形容不上自己的心情,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成了現實!
紀兆銘開著車,很快到了秦慈家門口。
“去吧,把他帶下來,我們現在去醫院,我給他治療。”
紀兆銘坐在駕駛座上,連安全帶都沒有解。
也沒有要和我下車的意思。
此時此刻的他,和曾經的他安全不一樣。
這樣卻讓我更加安心!
而且更多的是激動!
我解開安全帶,迅速進了家門,一進去,柳學君就對我說,“夫人,小少爺又發燒了。”
“沒事,很快就會好了!”
我說著話,連鞋都沒有換,直接衝到樓上。
進了爍爍的屋裏,他躺在床上,正在睡覺。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燙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