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是流水,轉眼又是兩周過去。
雪芳的名氣越來越大了,已經去首府聖約翰演出了兩次。
曹遜也從二樓的逼仄小房間搬到了一樓的大套房,說是他自己的窩,不如說是安碧爾的家,因為從裏到外都是安碧爾布置的,完全沒拿她自己當外人。
更令曹遜沒想到的是,安碧爾把她的七大姑八大姨,各種亂七八糟的鄉下窮親戚都接了過來。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你看看這房子,都成旅館了。”曹遜滿臉陰沉,指了指地板。
足足三十平方的臥室地板除了他睡的這張床,其餘的地方都鋪滿了地鋪,足足睡著十幾人。
他終於知道城市化是怎麼發展來的了。
全靠女人。
“那你就快想辦法幫他們買房,讓他們搬走啊。”安碧爾滿臉不以為然,倒頭就睡。
曹遜仰天無語,欲哭無淚。
他現在不僅知道城市化是怎麼發展來的,而且還知道房地產是發展來的了,還是全靠女人。
曹遜瞪圓了眼睛,他實在睡不下去了。
他悄悄地掀開被子下床,躡手躡腳的來到陽台,偷偷地打開鞋櫃,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雙皮靴,回頭看了看,這才從皮靴裏取出一卷鈔票。
‘一,二,三,我去,不是吧,就剩下三十卡佩盾零三十二分了。’曹遜捏著鈔票,滿臉欲哭無淚。
這可是他四周的周薪,除去他為置辦服飾鞋帽的花銷,以及給安碧爾的四十卡佩盾,本來還應該剩下六十卡佩盾的,他不敢吃不敢花,就指望用這些錢租土地搞他的陶器大計呢。
老奧德賽的話令他對加入發明家協會產生了猶豫,所以他才決定先緩一緩,等他先搞出陶器賺到錢再說。
誰知道安碧爾找來這麼多窮親戚,每天吃喝拉撒全都算在他頭上,這才幾天而已,他好不容易攢下來的資本就縮水了二分之一。
“我和我追逐的夢,擦肩而過,永遠也不能重逢,我和追逐的夢,一再錯過,隻留下我獨自寂寞,卻不敢回頭。”曹遜滿臉苦澀,忍不住唱了起來。
此時此刻,隻有這首華仔的《我和我追逐的夢》能形容他的心情了。
再這麼下去,他和他的首富夢就要拜拜了。
“陰謀,這一定是個陰謀,好你個安碧爾,你肯定早就算計好了,”曹遜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無聲無息的。
安碧爾走了過來,淡淡道:“繼續,別停下,我有什麼陰謀,你說清楚。”
‘臥槽,你走路都不出聲的,你想嚇死我啊。’曹遜瞬間兩眼大睜,隻覺一股寒意從脊椎傳開,不過轉瞬間他就已閃電俠的速度反應過來,大笑道:“哇哈哈哈,今晚的月亮真好看,你看,又大又圓,如此良辰美景,當浮一大白。”
他說著就側身,說道:“我去取筆墨。”
真是見了鬼了,這女人怎麼走路都不帶聲的。
安碧爾微笑點頭,轉身離去。
“轟隆!”一聲巨響,安碧爾出手了,一腳飛出,睡在地板上的一道人影直接飛了出去,撞到牆壁上。
霍華德*風*尼古拉滿臉迷糊的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滿臉傻白甜的說道:“吃飯了嗎?”
他足有兩米高,滿臉絡腮胡,渾身上下的肌肉就像是鋼鐵似的。
“吃你妹,你姐夫嫌你是個山裏來的窮親戚,滾吧,收拾鋪蓋滾回山裏去。”安碧爾雙手叉腰,怒喝道。
“姐夫你嫌棄我。”霍華德瞪大了牛眼,走了過來。
‘我服了,這尼古拉家的基因都他嗎是按照綠巨人的標準做出來的麼。’曹遜心中無語,怒喝道:“嫌你妹,睡你的覺,沒看到我們倆正吵架呢。”
他說著看了看安碧爾,又看了看他準二小舅子霍華德。
這霍華德今年才十九歲就已經身高兩米,體重兩百多這也沒多麼稀奇,可安碧爾竟然一腳就把這家夥給踹飛了這就超出他的認知範疇了。
‘這尼瑪簡直就是人型推土機啊,這要是踹到我身上呢,要不還是分手吧。’曹遜心念電轉,暗自踅摸。
霍華德眨了眨眼,轉身,拉上鋪蓋繼續睡覺。
“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吧,有話不能好好說嘛。”曹遜看向安碧爾,蹙眉道。
他說著就抬起左手,握住了他不停哆嗦的右手,作為一個硬漢,他不能怕,不能慫,女人終究是女人,就算是推土機版女人也是女人,不用怕。
“聽說老爺真的要提拔你做侍從長官了,恭喜你啊,長官大人。”安碧爾突然話鋒一轉,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