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坐看人蛛戰,沒有瓜子好遺憾。’曹遜翹著二郎腿,像是一片樹葉般於半空中一晃一晃,搖頭輕歎道。
他說著鼻孔一陣聳動,同時目光左右打量,東張西望,仔細分辨起這些人身上的麻煩氣味。
麻煩氣味無形無色,可在他的鼻子嗅覺中卻真實存在,而且種類繁多,各種各樣。
老克勞福德抬起他又黑又瘦,猶如雞爪般的手掌,彈出食指,挖了挖鼻孔,淡淡道:“馬大人,交給你了。”
‘馬大人,誰啊,這哪兒還有什麼人?’曹遜心中納悶,不由得蹙眉凝視,這就奇怪了,還有人能夠躲過這雲海世界的投影,不大可能吧。
“呼嚕!”花斑老馬突然仰頭打了個響鼻,他的右後馬蹄忽然揚起來,彎曲,同時這黑色的右後馬蹄裂開,長出一個粉嫩的大拇腳趾,一陣上下彎曲後,又長出一個粉嫩的食指腳趾,一陣上下彎曲。
緊接著,他長出來的兩個粉嫩的腳趾就夾住車轅的皮帶鎖扣,十分靈巧的解開皮帶鎖扣。
‘哇,原來馬大人說的是這花斑老馬,這東西也成精了,馬蹄子上能長出腳趾頭,還會解皮帶鎖扣。’曹遜瞬間兩眼大睜。
這是一場實力上的碾壓。
是一場注定不被世人所知的,以少勝多的經典案例。
也是一場非常節約瓜子,令人目不轉睛的花斑老馬大戰紅蜘蛛蜘蛛精的好戲。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好似無聲無息流逝的高中年華,在揮汗如雨的球場上和悶頭玩手機的課堂上悄然而逝。
又猶如不知不覺消失的童年童真,在沒完沒了的擠公交,擠地鐵,擠醫院,擠景區,擠奶中擠沒了。
再回首,一切似乎都好像一場幻覺。
太快了。
花斑老馬一蹄子一個,每當他的馬蹄子落到一名紅蜘蛛圖騰兵身上,就會有花斑光芒閃現,好似蓋章子一樣。
再回首。
現場隻剩下一片紅蜘蛛蜘蛛精屍體和汩汩而出的鮮血。
“草,我寶貴的蹄子被弄髒了,好多血,老克勞福德快拿手帕來,這些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垃圾竟然把我寶貴的蹄子弄髒了。”花瓣老馬突然開口。
老克勞福德滿臉得意,揮手從馬車上拿起一個粉色單肩包,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諂笑道:“馬大人不愧為主公麾下的大將,連變身都不用,用馬蹄子就踹死了這些紅蜘蛛圖騰兵。”
“是垃圾。”花瓣老馬滿臉認真,糾正道。
“對對對,是垃圾。”老克勞福德連連點頭。
“嘶嘶嘶!”曹遜來到這花斑老馬的黑白相間的馬頭麵前,用力嗅了嗅鼻子,蹙眉道:‘情之麻煩第二十九號,這頭花斑老馬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身上竟然會有情之麻煩的氣味。’
情之麻煩,麻煩氣味中的一種,情之麻煩第二十九號,也暨愛情麻煩中的桃花劫。
他真的糊塗了,一匹花斑老馬身上怎麼會有這種麻煩氣味,這到底是馬,還是人,還是馬妖,就算是馬妖也不能這樣吧,生活作風嚴重有問題。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由此可見,這老克勞福德和這花斑老馬幕後的主公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曹遜抬起手,撐著下巴,暗自踅摸。
他早知道這老克勞福德有問題,隻是沒想到來頭還挺大,幕後的主公派出一匹花斑老馬就幹掉了幾十個紅蜘蛛圖騰兵。
“嗡!”地一聲,一名躺在地上的紅蜘蛛圖騰兵身上突然有花斑光芒閃現,流出的鮮血同樣有花斑光芒閃現。
刹那間,流出的鮮血疾速倒流回到這名紅蜘蛛圖騰兵塌陷的胸口中,同時塌陷的胸口膨脹複原。
“嗡嗡嗡!”一道道花斑光芒不斷地閃現。
國字臉中年,以及其餘幾十名紅蜘蛛圖騰兵紛紛複原,從地上坐了起來,滿臉茫然,一陣東張西望後,起身來到花斑老馬身邊,垂手而立。
‘咦,這才死了幾十秒,這麼快就又活了,這花斑老馬厲害了,不但能一蹄子踹死,還能用蹄子蓋章子,這些紅蜘蛛蜘蛛精死了後就能複活,看樣子還沒了記憶,唯這花斑老馬馬首是瞻,哇,這家夥不僅是個馬妖,還是個升級到死靈法師版的馬妖。’曹遜眯起眼,目光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這些複活的紅蜘蛛圖騰兵。
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走吧。”花斑老馬馬頭一甩,使了個眼色,邁開前蹄,當先走進舊聖教教堂的豁口。
“呼呼呼!”教堂內部幾堆篝火熊熊燃燒,一串串用木棍穿透的烤肉不停的滴落油脂,發出嗞嗞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