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興隻覺得有一道驚雷在自己的腦中炸開一般,瞬息間不詳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雖然趙青岩和自己是老鄉這件事情很巧,但卻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可如果他所獲得機緣的地方就在銀城,那就不一樣了。
這意味著,銀城並不是一座普通的西北小城,很可能有一處來自太古時代的遺跡,又或者埋藏著外星飛船之類的東西。
當然,更多的是他在這一刻心有預感,自己的家鄉似乎隱隱會在兩個月後出什麼大變故。
“師父,我就是銀城人啊,現在隻是在山城上學而已。”
林興麵色凝重地說道。
“什麼!你也出自銀城!”
令林興沒想到的是趙青岩比自己更為震驚。
“那裏不是一個普通之地啊!”
趙青岩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同源的弟子,露出一出一抹苦笑,緩緩說道。
“此話怎講?師父你當初跟隨腦中的那張地圖回到了西北後究竟發生什麼?”
林興心中一沉,趕忙問道。
趙青岩深深地歎了口氣,繼續開始講述自己當年的那場機緣。
“當年我因為腦中出現的那張神秘地圖而乘坐火車前往了西北,兩天後我在蘭城火車站下了車。”
“此時我腦海中那張地圖已經越發清晰,出現了不少細致的紋路,那中心閃爍的光點位置也越發具體。”
“我從蘭城坐客車回到了銀城,而那張地圖則已經悄然變成了一張獨屬於銀城的地貌圖。”
“順著那處光點的位置最後我竟然來到了城外鄉下的老院子中。”
“那處老院子在當初已經有十多年未曾住人了,小時候十歲以前我倒是一直在那裏住,後來父母到城裏工作,我們一家也就搬到了城裏,鄉下的老院子也就荒涼在了那裏。”
“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我沒想到竟會又陰差陽錯之間回到了那裏。”
“不過此時,殘破的老院子早已物是人非了,父母相繼病逝,而我也已經從那個天真爛漫的孩童長大,成為了一個為生活努力奔波的成年人。”
“拴在木門上的鐵索早已鏽跡斑斑,我一把將其扯斷,走了進去。”
“伴隨著我雙腳踏入老院子的那一刻,腦海中的地圖也轟然消散,閉上眼睛後,我的眼前恢複了正常。”
“我仔仔細細將整個院子搜尋了個遍,甚至將已經成為危房的幾間老房子都給徹底打掃了一番,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線索仿佛是斷了一般,令我捉摸不透。”
“然而,我知道這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腦海中此前出現過的地圖並不是所謂的幻覺,我那三天的昏迷也絕非偶然。”
“為了尋找真相,當晚我便住在了老院子裏。”
“那時正值寒冬臘月,西北的氣候可達到零下十多度,然而僅僅穿了一件夾克的我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冷。反而在進入院子的那一刻起,似乎體內又開始出現和五天前那個夜晚一樣的症狀,體內血液沸騰,因為長途跋涉而產生的疲憊感一掃而光。”
“似乎是心有所感,那晚十點多,我一個人開始在院子裏練拳。”
“拳法已經臻至化境的我在揮出拳頭的那一刻腦海中瞬間多出了一篇拳譜。依舊和此前出現的地圖一樣,由光線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