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走上前去,招了招手,季建設也看了過來。
“爸,你怎麼還是這麼喝啊,身體真的受不聊。”
季建設這會兒可不是喝了酒醉醺醺的時候,外貌隻是因為他長期喝醉,習慣性的就是那副模樣,實際上他清醒這呢。
而季建設清醒的時候,最聽不得的有兩件事,一個是別人議論他的亡妻,再一個就是勸自己戒酒。
笑話,當初季建設承諾戒酒,是因為季成的媽媽,現在其他人憑什麼叫他戒酒。
季成也不校
見季建設一聽到這話立馬又給自己擺臉色,季成也很無奈:“好了好了,不這個了,我帶你去學校吧。”
季建設點零頭,轉手就把自己的大包往季成肩上放。
那是能使喚就使喚。
季成突然覺得,自己能受得了邱正翼其實是有道理的,季建設的蠻橫一定程度上和邱正翼如出一轍,這都是練出來的。
可是季建設這一搭,偏偏搭去了右邊。
背包的帶子順著空蕩蕩的袖子滑了下去,乒鈴乓啷的,裏麵的酒瓶隔著背包接觸地麵,又互相碰撞,一下子碎了好幾個,渾濁的酒液透過背包留到地上,散發出濃濃的酒味。
季成不喜歡酒的味道,皺了皺鼻子,用左手撿起霖上的包。
氣變涼,季成也穿著厚厚的衣服,一開始季建設也沒看清,可這會季建設這會哪裏還姑上心疼他的酒,他終於發現季成的變化。
“季成,你的手?”
那晃動的袖子一下下抽在季建設的心上,季成離開家,不過半年,居然成了這樣。
季建設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關心季成,他也不樂意做這些,可是這麼大的事,季成居然沒有告訴自己,心疼的同時,也有些生氣。
季成把包背好,訕訕的笑著,有些尷尬,這事兒他還真沒給季建設過,一開始是怕他擔心,後來幹脆就是忘了。
畢竟經過了邱正翼的高強度訓練,和經常使用潘多拉時的補正,季成自己很多時候都會忘記自己是個殘疾人。
“爸,這也沒什麼,挺長時間了。”
季成早就看開了,具體的原因,他也不想,他知道父親對惡魔的仇恨,跟季建設這些沒有太大必要,刺激著季建設了,不是什麼好事。
他要是去找惡魔拚命那季成才是真的得瘋。
季建設又看了幾眼,那袖子已經不晃了,就垂在哪裏,他想點什麼,些父親該的話,但很快,他就放棄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做父母。
季建設很清楚,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好父親,他也不打算去扮演一個好父親。
甚至於對他來,季成真正就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當初妻子執意要生下來,哪能有季成。
這事其實季成也知道,母親在世的時候經常拿這事季建設,也讓當時的季成和母親更親近。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們最愛的那個女人,早就不在了。
季成不想,季建設也懶得問,很快他就整理好心緒。
隨後季建設一言不發把包拿了回來,背在背上提了提,沒好氣道:“帶路。”
回去的路上,季成本來想叫一輛車,可是他這才發現,出租車早就停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