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是魔王，但其實都隻是大腦簡單的生物，要帶領你們這幫家夥，你們的大軍師日子不太好過吧。”
逃跑的過程中，季成出言嘲諷。
但靈淵麵對這句話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季成在心中給白澤這個選項打了一個叉。
之前靈淵的話雖然沒有給季成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季成可以確認的是靈淵效忠於某個惡魔，這個惡魔的地位一定超然。
季成首先就否定了靈淵是為尋仇而來的，因為靈淵一開始，不管是言語還是行動都否認了這一點，他講為同族複仇稱作“無聊的事”。
那麼在季成看來，隻有為上司辦事這麼一個可能。
不然任何一個有腦子的惡魔，都不會選擇在C1安全區降落，就算不知道龔平也在，他們也不會不知道邱正翼就在C1安全區，這種是白澤這個智囊不可能沒，除非她是內鬼。
選擇了C1安全區，還有意降落在新人類學院，這是有強烈目的性的。
從現狀來看，他們的目的不是資料之內的東西，就是單純的人。
戰力的分配來看，也是正好應對了邱正翼、季成、劉周駿。
三個魔王級別的對手分別牽製住學院內的最高戰鬥力，然後讓這漫的怨靈對內部進行攪毀。
換而言之，這三人就是敢死隊，三個地位頗高，戰力極強的敢死隊，季成第一時間給的結論，認為對方目的是對新人類學院的有生力量進行毀滅性打擊。
但是他們忽略了龔平的存在，留下了一個劉周駿對學生進行保護。
這算是一大失誤，應該是信息傳遞不及時。
這是整體看下來的結果，單麵來看，隻有麵對邱正翼那個是純粹的送死，邱正翼對陣大罪者都微操勝券，魔王來最多起到牽製作用。
現在看起來那個魔王確實有幾分本事，而麵對龔平和自己的魔王，則是在之後會被邱正翼殺死的前提前，盡可能的殺死自己的目標個體。
在猜測出這些之後，季成便要確認這是誰的計劃。
這個東西對季成來很重要，因為季成自己也是一個特殊個體，惡魔中有雨倪的存在，季成是否依然被允許存活，是關係到惡魔內部決策的。
“不過你們這麼來送死，白澤不知道吧？讓我猜猜，你口中主人，和白澤關係密切對嗎？”
話間，身後的洪流上下開合，後麵保持著水流的狀態急速推進，前端則化作了貪吃魚的動物形態，幻化了整個頭部，張開了大嘴。
靈淵這個時候已經和吞噬之淵融為一體，季成無法觀測到他的表情，隻能從行動中來判斷。
這一句話，有點關聯。
對方因為這句話有了相對衝動的舉動，在沒有靠近季成的時候就嚐試著攻擊，顯然是被季成的話激得心態有些不穩。
範圍進一步縮了。
和白澤關係密切且地位超然足夠統領魔王的存在，季成知道的隻有兩個。
白澤的爺爺，還有雨倪。
白澤的爺爺長期沒有出現也沒有過其他的動作，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很大。
但如果是雨倪的話，季成不認為雨倪會想要殺死自己，如果是雨倪，這個魔王就一定是擅自行動，這樣一來，他的目的就並不那麼重要了。
因為這不關係惡魔的內部決策。
季成很想在繼續問下去，但是條件不允許。
因為他已經接近目的地了，身後的過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裂痕，磚瓦崩塌，雖然放棄了一部分吞噬之淵，但是靈淵的推進力量不可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