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倪眉頭一挑,影子在身後化作椅子,淡然的坐下:“我是因為青梅竹馬,你相信麼?”
季成看到影子後退兩步,姑且保持著一個可以起飛的距離,搖頭道:“自然是不信的。”
殺死雨倪的關鍵,是語言,解讀了她的內心,解開她的心結,才有可能殺掉她。
之所以雨倪隻有季成可以做到,是因為隻有麵對季成,雨倪才會將這一切告訴季成,其他人門都沒櫻
但對於雨倪來,要想達成自己讓季成瘋狂的目的,也是語言。
看似平靜的交談,實則是已然開始的交鋒。
一場關於內心的戰鬥。
“那你覺得,我是喜歡你什麼呢?”
季成看起來有些無可奈何:“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麼猜得透你這樣瘋狂的饒想法。”
雨倪兩指撚起袖口的黑紗,來回摩擦著:“阿成,人是孤獨的,生來如此,沒有人可以真正的讀懂另一個人,於是我們隻能去尋找那個和自己相近的,盡可能的讓自己變得不那麼孤獨。”
季成則是搖搖頭:“我並不覺得孤獨,你不過是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這個世界,在我看來不是沒有人值得你相信,而是你不願意相信。你口中的孤獨不過是孤僻罷了。”
“嗬嗬,是這樣嗎?”雨倪的口氣十分不屑,“阿成,你我是瘋子,我承認,我當然是,至少在普通人眼裏事,我看得比他們更清楚,你所謂的瘋狂,不過是我知道的更多罷了。可是比起我,你才更像是瘋子不是麼?”
季成皺眉看著雨倪,不知道她在些什麼:“什麼意思?”
“無數的人隻看得到表象,而我看透了這一切的真相,野獸怎麼可能理解生火烤火這樣的事情,它們隻會對火有著本能的害怕。”
“人並不野獸。”
雨倪的話很有煽動性,不知不覺的,季成已經落入了雨倪的陷阱,跟著她的思維去走,可是今的季成,比往日的更加堅定。
無論雨倪什麼,他都隻認為,雨倪的,是錯的。
雨倪則是搖了搖頭:“阿成,你必須承認人就是野獸,無論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最終不過也都還是爭奪、占領罷了,阿成你捫心自問,這一切和動物有什麼區別?”
“詭辯而已。”季成依然堅定。
“你當然可以不相信,畢竟你是所有人中最瘋的那一個,不是麼?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你,這就是理由。”
季成完全無法理解這所謂的理由,因為自己瘋狂?這算什麼,季成何時瘋狂過?
雨倪卻沒有管季成,依然自顧自的著:“我是瘋子,可是阿成你才是最奇怪的那一個,你一直堅持的,你所期盼的,你所希望的正義,你自己其實很清楚,它有多麼的不堪一擊,而你卻能一直堅持這樣的正義,你不是瘋子,誰是?你早就已經跳過了所謂理想主義者的大門,到達了新的層次。
明明你才是最奇怪的,你卻不斷地嚐試著要讓自己融入完全不屬於你的規則,去融入那些可憎的圈子,去體驗你所認為的正常,這樣的你,才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