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朝著元詩詩那邊走去,莫問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季成也早已經習慣了。
不同於無法走出孤獨的白澤,季成已經恢複了過來,那種深深的絕望,在他身上,持續也不過一兩分鍾。
莫問假裝不在意的道:“真是霸道的魔法啊。”
季成調整這兜帽:“雕蟲技而已,不值一提。”
莫問笑道:“也不用這麼謙虛。”
季成卻道:“我沒有謙虛,隻是在陳述事實,到底這也不過是我賦的放大,比起雨倪的黑夜降臨,白澤的十殿閻羅,難度和複雜程度都是遠遠不及的。”
“但是它很強啊。”
莫問也是發自真心的著,他不像白澤那樣重視魔法的技術,對他來,實用的才是最好的。
而季成的“孑”,就足夠好,連白澤這樣靈魂係的高手都被突破了心靈的防線,甚至莫問內心都在一瞬間出現了些許動搖,如果季成真正到了九階,或者突破了那麵牆,這個魔法的威力,莫問不敢去想。
這對自己來是絕對的絕殺。
季成卻隻是搖了搖頭:“你知道麼,我曾經看過一本書。”
“什麼書?”莫問連忙問到。
“一個人類寫的書,上麵,無論走到哪裏,都應該記住,過去都是虛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切以往的春都不複存在,就連最堅韌而又狂亂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季成頓了頓,腳下動作又快了幾分,“以前我不明白,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懂了。”
……
沉默,莫問沒有話,也不知道什麼好。
季成看著地麵,離開了戰鬥區域,地麵已經不再有積水,堅硬結實的大地讓人覺得有些懷念。
“所以我已經不會再看過去了,不會盯著那些我已經失去的東西,那些都是不會再回來的,碎掉的鏡子,就算是修複了,也已經不是原來的鏡子了。我隻會往前看,隻會想著,現在的我,還可以做些什麼。
生命中重要的,從來不是遭遇了什麼,而是記住了什麼,又是如何銘記的。”
莫問轉頭看著季成,想不出要寫什麼,他從季成的話中,隻聽得幾乎冰冷絕情的理智,已經看不到,所謂溫暖。
莫問不知道季成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感悟這些的,卻隻覺得,這個男人,絕情的,有些可怕,卻也理智的可怕。
沒有話,莫問隻是默默的,將這一切,記錄下來。
空中,銀色的表盤,隨著白澤心理防線的崩潰,逐漸潰爛,化作銀色的飛屑。
季成走到十字架下,影子沿著幹枯的木頭上升,化作鎖鏈嘭得打碎了束縛住元詩詩的魔法。
元詩詩從空中落下,也第一時間被鎖鏈纏住,緩緩的帶到地麵。
鎖鏈鬆開,季成穩穩的接住了她。
莫問湊上來問道:“如何?”
季成回答道:“已經沒有問題了。”
接觸到的瞬間,季成獲得了元詩詩魔力的感知,確認白澤施加的魅惑已經因為她的奔潰消失過後,又進一步控製著自己的賦,在可以消除惡魔特性的基礎上,並不損害元詩詩本身的魔力核心。
看著元詩詩身上惡魔的特征逐漸消失,莫問由衷的感歎道:“真是神奇的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