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定定的望著他。
這個年輕男人長著一張十分俊秀的麵龐,或許是因為職業的緣故,麵色和他的手指一樣,偏蒼白,唯有一雙眼睛很黑,純黑色的。
寧溪抽噎了一下,“可、可是,你不也撒謊了麼?”
陸輕澤看了她幾秒鍾忽然莞爾一笑。
張嫂端了一盆熱水進來,“水打好了。”
陸輕澤站起來,把東西裝進醫藥箱裏,“胳膊不能移動,前三天必須牢牢固定,一個月後我幫你拆石膏,這段時間多吃點補骨頭的補品。”
張嫂送陸輕澤離開,隻留下寧溪一個人在房間裏。
她剛才還顯得怯懦的眼睛,已經緩緩地恢複了冷淡。
她看著自己的手臂。
其實,剛才正骨的疼痛,比起來她曾經在監獄裏受到的苦楚,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屑一顧。
她閉了閉眼睛,想起剛才那個穿著休閑裝的陸醫生陸輕澤。
陸輕澤發現了,卻沒有當麵說出口。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緣由,她都欠了他一個人情。
不過,也不一定。
以她對鬱時年的了解,那個最後看向她意味深長的眼神,這件事情還沒算完。
…………
二樓。
浴室裏。
鬱時年先進去洗澡,站在淋浴下,任由水流在自己的麵上,身上流淌而下。
剛才的事情,他覺得並不簡單。
過了幾分鍾,他伸手去拿擦身的毛巾,才發現毛巾架上空空如也,就連浴巾都沒有。
浴室門應聲響起了敲門聲。
“時年,你好了麼?”
鬱時年微微蹙眉,再一看空空的毛巾架,他就已經知道了。
曲婉雪站在門口,聽著裏麵嘩啦啦的水聲,心癢難耐。
如果這個時候能進去的話,來個鴛鴦浴再好不過了。
都說在洗澡的時候最容易產生姓欲。
“好了,不過裏麵沒有毛巾了,你幫我拿一條毛巾和浴巾來。”
從浴室裏傳來了鬱時年帶著水氣氤氳的聲音,曲婉雪喜不自勝的答應了一聲,把早就已經準備好放在一旁的浴巾毛巾拿了起來,又等了幾秒鍾才說,“你開門。”
鬱時年把門給從裏麵打開了鎖。
曲婉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握著門把,輕巧的打開了門。
裏麵一片氤氳的朦朧水蒸氣,曲婉雪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的荷爾蒙一下就竄入了她的鼻息,她覺得麵紅耳赤。
她走過來,佯裝腳下一滑,猛地摔在了男人的懷中。
鬱時年伸手扶住了她。
她身上穿著一條貼身絲質的裙子,被水一打,全都濕了,曲線畢露。
曲婉雪抓住這個機會,吻上了他的胸。
鬱時年伸手擋開她,“我現在沒有興致,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他說著,就已經拿過浴巾,隨手在濕漉漉的身上圍著,“你身上濕了,也洗個澡吧。”
曲婉雪一個人站在浴室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對她簡直就是屈辱!
她自認為身材也不差,就算是整了,可是她的先天條件就不錯。
別說她以前脫光了站在鬱時年的麵前,這男人都能從硬變軟,她現在這種半遮半露更是能撩撥男人,鬱時年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曲婉雪想起了前兩天,她買了的情趣用品,對方也是一點都不動心。
她握著手,手指甲掐在手掌心裏。
鬱時年走到酒櫃旁,拿出一瓶香檳給自己倒了一杯,一手端著酒杯淺淡的啜著,修長的手指撥通了陸輕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