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心跳加快,腦子卻很清醒。
如果是真正的李娟,一個從農村來的女孩子,此時會有什麼反應?
寧溪這個想法剛已從腦海中出來,便好似是被電了一樣,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隻聽一聲悶哼。
寧溪心道不好,有點過了。
她急忙轉過來,“少爺……”
鬱時年向後退了一步,張嘴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來。
寧溪嚇得都呆滯了,“少爺,你……你吐血了?!”
她好似是亂了方寸,急忙就朝著書房外跑了過去,“我、我去叫醫生!”
鬱時年嗓音沙啞的說:“回來。”
他從書桌上抽了一張紙巾來擦了擦嘴,“咬著舌頭了。”
寧溪這才放下心來。
鬱時年看寧溪這樣激烈的反應,心中不滿,“你跟陸輕澤在一塊兒,也是這麼一驚一乍的?”
寧溪站在原處沒說話。
鬱時年看著寧溪這樣呆傻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坐在了椅子上,朝著寧溪說:“你過來。”
寧溪小步踱過去,鬱時年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一下就坐在了鬱時年的大腿上。
她被燙了一下,猛地就想要站起來,這次卻被鬱時年給壓住了肩膀。
“你給我坐著。”
寧溪有點哆嗦,“少爺,這……這不合禮數,如果讓少奶奶知道……”
“什麼不合禮數?”鬱時年扳過寧溪的臉來,目光好似陰冷的毒蛇吐出的芯子一般舔舐著她的臉,“我們更親密的事情不都做過麼?”
寧溪的臉色猛地紅了。
隻是,她不是羞澀,而是憤怒!
他竟然還有臉提之前在酒吧裏那一次羞辱!
那真的是赤裸裸的羞辱,如果不是為了讓那個鬱時年消除戒心,她絕對不可能就那樣輕易的妥協!
鬱時年逼視著寧溪,“你跟陸輕澤做到哪一步了?”
寧溪心裏狠狠的鄙視。
她和陸醫生現在還是青白的手都沒有牽過!誰都像他這樣思想齷齪麼?
寧溪低著頭,“我和陸醫生沒什麼的……”
“沒什麼?方清舒會在家宴上給你難堪?曲婉雪會讓我母親把你配給他當姨太太?他會親口說出來想要帶你走?”
寧溪心中微驚!
鬱時年竟然全都記得。
不僅僅是寧溪,就連鬱時年陳述出這些事實的時候,都被自己驚了一下。
他竟然沒有一絲滯頓的說了出來,所有有關於寧溪的事情。
他這是怎麼了?
他絕不承認自己這是嫉妒。
鬱時年眯起狹長的眸,將寧溪狠狠地推開,“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寧溪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就撞到了一旁的櫃子,她低著頭急忙退了出去。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走出書房的門,寧溪嘴角向上勾了勾。
雇主說的沒錯,她是一個女人,首先能想到的,就應該是女人最有利的資本去做的事情。
而其次,她還有這張臉。
她是寧溪,被鬱時年送進監獄裏關了三年,然後“越獄”死在外麵的女人。
她要抓住的就是鬱時年的這份不冷靜自持,然後徹底攪亂他。
寧溪去找了曲婉雪,用電腦查了米莎給的那些人名的資料。
“打印出來吧,別在那兒一直晃,拿著馬上出去。”曲婉雪看寧溪磨磨蹭蹭,心裏就不爽。
沈越幫寧溪將資料整理了一下,用打印機打出來。
寧溪出去的時候,曲婉雪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