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推著鬱時年從樓梯上下來。
曲婉雪正翹著腿,盯著站在原地的於敏,“別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事,一個字一個字的給我說清楚。”
於敏說:“我早上給貓咪喂了貓糧,它還吃的可歡了,然後我出去送了一趟東西,再回來,快到中午的時候就不見了,我在別墅裏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張嫂也幫著我找。”
一旁的張嫂說:“這個我可以作證,我中午的時候回來了一趟,看見小敏快急哭了,就問了問,幫她一塊兒找。”
曲婉雪冷哼了一聲,“家裏沒有不能出去找麼?”
“我出去了,這個娟姐能作證的。”
曲婉雪掃了一眼寧溪。
很意外,寧溪的眼眶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哭過了。
隻是,這樣微紅著眼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神情,看起來倒是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
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土裏土氣的醜小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蛻變成一隻白天鵝了。
身上那股子土氣已經不見了,就算是哭泣,紅了眼圈,也是楚楚可憐的感覺,比起來麵前的這個於敏明顯不同。
這讓曲婉雪很不舒服。
這個女傭必須要抽個時間除掉。
放在鬱時年身邊,就是個禍害!
寧溪主動說:“小敏在外麵找貓的時候遇上了我,我陪著她找了一會兒,確實是沒有找到。”
曲婉雪臉色越發的不好看,“那好端端的活物,就這麼不見了蹤影了?”
鬱時年沒什麼表情,“肯定不會丟了,你放寬心,多撒出去幾個人找找。”
曲婉雪掃了一眼寧溪,“李娟既然出去找了,那就還讓她和於敏出去找吧,不找到,就不準回來!”
寧溪握著輪椅的手緊了緊。
“好。”
她剛想要從輪椅後繞出來,鬱時年開了口,“李娟今天還沒有幫我按摩,先讓別人去找吧,待會兒我這兒完事了再讓她出去。”
再次回到房間裏,寧溪後背都出了汗。
她站在原地沒動。
鬱時年靠坐在床頭,修長的雙腿伸直,“在那兒傻站著幹什麼,過來按摩。”
寧溪這才過來。
心裏卻還在埋怨著,按摩什麼按摩,腿都已經好了。
鬱時年斂下下巴,看著寧溪的頭頂,“貓到底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我也沒見。”
鬱時年冷嘲的掀了掀唇角,“小心思要想要藏,就藏好了,別讓我瞧見了,讓我瞧見了又不說,你是有多大的膽子?”
寧溪心裏咯噔一聲。
難道鬱時年知道了?
不可能。
今天她做得很周密。
如果鬱時年知道了的話,肯定就已經知道了童童的存在,從而順藤摸瓜的把周正宇給翻出來,可現在周正宇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
轉瞬,寧溪就明白了。
這是鬱時年在詐她。
寧溪手裏動作沒有放緩,還是按照原本的力道給鬱時年按摩著,“我真的不知道,少爺,我膽子很小的,您別嚇我。”
此時,臥房裏隻開了壁燈。
橘色的燈光在女孩的麵龐上打上了一層緋色。
這樣曖昧的氣氛,竟然讓寧溪的話染上了一抹撒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