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重峰沉聲問:“李娟,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寧溪低著頭,大聲道:“句句屬實!”
鬱重峰點了點頭,朝著傭人說:“按著她。”
“老爺盡管打,我不會跑。”
寧溪低下了頭,將已經因為那一鞭皮開肉綻的後背朝著鬱重峰。
鬱重峰的眼神沉沉,抬手把鞭子遞給了李管家,“老李,你來,我累了。”
李管家上前一步,“是。”
鞭子如同在空氣中遊走的銀蛇一般,一下,兩下……
寧溪的額頭上出了汗。
她趴在地上,咬著牙,一聲沒吭。
李管家報出了二十的時候,寧溪就好似被人抽了筋一樣,渾身都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
比她想象的更疼。
卻不及她在監獄裏經受過的十分之一。
寧溪扶著牆站了起來,旁邊的傭人沒有一個過來敢來攙扶她,唯獨……沈越。
沈越大步走過來,將寧溪給扶了起來。
鬱重峰叫李管家把鞭子給收起來,說:“去找醫生過來,給大少看看傷,這兩天好好養著,別落下了病根。”
不用鬱重峰說,朱美玲也早已張羅著叫人把鬱時年往樓上扶了。
曲婉雪上來扶,被朱美玲一個眼神給瞪的退了一步。
“剛才作為大少奶奶的範兒呢?連看我一眼都不敢,還讓一個女傭給比了下去!我看你這個大少奶奶趁早是別當了!”
曲婉雪縮了縮脖子,“母親,我……我剛才也是沒經過這種場麵,被父親給嚇到了,我……”
到了房間,朱美玲叫羅清怡攔住曲婉雪。
曲婉雪想要進去,羅清怡單臂攔過來,“大少奶奶,您既然是怕被嚇到,這房間您還是別進了,別被大少背上的鮮血淋漓再給嚇壞了。”
嘭的一聲,羅清怡當著曲婉雪的麵把房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樓下,如果不是沈越扶著,寧溪整個人都撐不住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幹嘛非要衝上去?”沈越說,“這下,你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也成了少奶奶的眼中釘了!”
寧溪慘慘的笑了一下,“沈大哥,我沒事兒,也是逼不得已。”
“你有什麼逼不得已的?火還距離有百米遠,你非要撲上去引火,你是嫌你的清淨日子過得太久了!”沈越在寧溪的腦門上狠狠地點了兩下,似乎是想要點醒她。
寧溪笑了。
她知道,沈越這番話,是真正在關心她,為她好的。
沈越越過寧溪的肩膀,“陸少爺。”
陸輕澤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寧溪披在肩膀上,對沈越說:“扶著去我那兒吧,我那兒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