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寧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手指攥著衣袖。
“你過來。”
鬱時年不等寧溪回答,就兀自將還在扭捏的小女人給拉了過來,拉著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拉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一個藥膏,擠出藥膏來給寧溪在側臉上塗抹著。
“以後受了什麼委屈,就給我說,我替你做主。”
寧溪半是嬌嗔的說:“我以什麼身份讓少爺幫我做主呢,我也就是一個女傭,還是個見不得光的。”
鬱時年抬起了寧溪的下巴,“你這是在怨我了?”
寧溪別開臉,“我不敢。”
鬱時年看著寧溪這樣謹小慎微的模樣,心已經是軟的一塌糊塗了,把女人柔軟的身子給摟到自己的懷中,“你不用這麼懂事兒的。”
他又拉著寧溪在腿上揉捏了一會兒,等到幾乎又要擦槍走火了,寧溪推拒著男人的胸膛,“少爺……”
鬱時年硬是往下壓了壓自己心頭湧動跳躍的火焰,“走吧,明天晚上記得過來。”
寧溪跳下了陽台。
她幾乎是一步三回頭,朝著黑逡逡的窗戶去看,目光含著淚光,是戀戀不舍的光。
鬱時年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寧溪今天很反常。
他該拉住她好好的去問一問的,隻不過……
以前,這小女人來的時候,哪裏會這樣戀戀不舍的,反正有這一次,還有下一次,也用不著就這麼不舍。
鬱時年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光……
反正還有下一次?
那……
他看著那影子消失在黑夜裏,才收回了目光,應該隻是他多想了。
或許隻是寧溪比較慢熱,經過這段時間,才算是真正對他有所依戀依賴了吧。
這樣想著,鬱時年回到床上,猶如是饜足的大貓一樣神清氣爽的睡了。
而另一邊的別墅小樓裏,就當寧溪走進這別墅裏麵的一刹那,所有的燈光都瞬間大亮,整個別墅照的如同白晝。
寧溪抬手遮擋了一下強烈的光線,再睜開眼睛,就看見在大廳裏,在她的麵前,站著一堆人。
張嫂,林管家,崔小桃,甚至於還有從地下室被帶上來的於敏。
崔小桃冷嘲熱諷:“沒想到這個當了賊的人竟然是李娟啊,怪不得還給張嫂手裏把送飯的活兒給要了過來。”
“小敏幫你受苦,你就這樣於心忍麼?!”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於敏好似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樣,她想起來這幾天寧溪每天一日三餐的給她送飯,還在她耳邊說著一些寬慰的話,就好似是被針紮了一樣朝著寧溪撲了過去。
“都是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讓我幫你背黑鍋,你一句話都不吭?!你怎麼能這樣呢!李娟!我一直是把你當成是我的親姐姐來看待的啊!”
於敏攥著寧溪的肩膀,狠狠地搖晃著。
如果不是被逼迫到頂點的話,就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爆發力。
於敏抓著寧溪的頭發,狠狠地拉著,誰也沒想到一向是最嬌弱可憐的於敏竟然有這樣的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