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前方,是整整齊齊擺放著的三排排位,排位上方都是顯示著的鬱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
在牌位的下方,是三個蒲團。
寧溪跪在了中間的蒲團上,規規矩矩的三叩首。
林花蕊也學著寧溪的模樣磕了三個頭。
這祠堂裏麵的環境,說起來是有些幽深的,比外麵要冷,總也覺得是門窗沒有關嚴一樣,有冷颼颼的感覺。
林花蕊說:“小姐,都怪我,連累你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寧溪說,“今天朱美玲來,就是為了關佳悅出氣的,就算是這事兒沒有,她也會找出來別的事情來找我出氣的,索性隻是發跪祠堂,這事兒不算大不算小,也算是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麵前黑壓壓的排位。
鬱家往上數的話,也是有兩百年的曆史了,是c市的名門望族了。
隻是,俗話說的話,富不過三代。
等到了鬱重峰的這一輩開始,就已經開始混亂了。
要說鬱重峰的父親,當時還是征戰沙場的老將軍,當時還是處於民國時期,是明麵上可以納妾的。
隻是,那位老將軍,卻是個癡情的種子。
早年死了發妻之後,竟然就對情愛的這種事情再也提不起興趣來了。
可是鬱家的這一脈,也不能在他這裏就斷了香火,所以就又給這位老將軍接連納了好幾位姨奶奶。
其中的長子,也就是鬱重峰。
底下的這些兒子,老將軍的癡情沒有學到,倒是學到了鬱家這種納妾的傳統。
雖然早就已經開始法律上規定的一夫一妻責任製了,可也擋不住私下有多少女人。
就比如說鬱重峰,能進門的是朱美玲,方清舒和宋晚淺,而在外麵,還不知道有多少說不清楚的情人情婦,又遺落了多少的私生子私生女,也是怪不得朱美玲整天虎視眈眈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了門外傳來有腳步聲。
寧溪轉頭看過去。
推門而入的是宋晚淺。
杜可心手裏挎著一個包,包裏麵放著一些進貢的糕點和香火。
“三太太,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這個小可憐,又被罰跪祠堂了。”
宋晚淺的這語氣,倒是讓寧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三太太,你這話,可千萬別叫江之軼聽見了,要不然他恐怕真要跑過來和我拚命了。”
江之軼這個名字,讓宋晚淺臉上的笑意就瞬間明滅了一下。
自從寧溪將江之軼和鬱婠婠給算計到一起之後,江之軼就鮮少過來煩寧溪和宋晚淺了,或許真是害怕寧溪口中所說的威脅的話成真。
可是,到底,江之軼還不知道宋晚淺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段時間,就連熱搜上麵,江之軼都很少出現了。
宋晚淺給寧溪拿出來點包裝的麵包和牛奶,“你先墊墊肚子吧,我聽說大少爺今天要陪著老爺子出去開一個宴會,等到回來應該到了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