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和厲洵偷偷摸摸私下裏見麵是為了什麼?”
“我說過,我是偶遇。”
“去他媽的偶遇!”鬱時年很生氣,生氣的都爆了粗口,“你是偶遇?偶遇到商場的更衣間裏麵呆了半個小時?還在裏麵發出來那種聲音?”
他握著寧溪的肩膀越發的用力,讓寧溪就算忍著,都不由得皺緊了眉。
她說:“你不是也曾經有過麼?”
鬱時年聽見寧溪的這句反問,不由得楞了一下,“什麼?”
“在大夫人把明玉月送過來住在別墅的第一晚,你和明玉月在我隔壁的房間裏麵徹夜都在發出那種聲音,那你們做了麼?你真正碰過他麼?”寧溪用這樣實在,這樣平靜的語氣說出來這樣的話來,卻讓鬱時年一下子僵住了。
這件事情,他從來都沒有給任何人說過。
現在寧溪的話,就好似是一下子紮進了他的心裏。
“你知道?”
因為她知道,所以當時她能不在意,能呼呼大睡到天亮,甚至是對於鬱時年對於寧溪的挑釁無動於衷。
鬱時年狠狠地攥著寧溪的肩膀,“你知道!”
她竟然知道,就這樣讓他在她的麵前做戲?她就是那觀眾。
寧溪知道她的話終於還是猜到了鬱時年的痛腳了。
隻是現在,她必須要這樣說。
這樣才能將她和厲洵之間給洗脫幹淨。
而且,她現在還有用得到鬱時年的地方,她絕對不能和鬱時年一拍兩散。
她忽然抱住了鬱時年的腰身,下巴抵著男人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所以你不會讓我傷心,你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我也絕對不會和別的男人沾染不清,我不會,我發誓。”
鬱時年一把推開寧溪。
他冷眼看著寧溪,隻覺得這個女人時時刻刻都在演戲。
他握緊了拳頭,咬著牙關,轉身推門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寧溪閉了閉眼睛。
此時,他可以完全確定了。
鬱時年已經查明了她的身份。
寧溪過了半個小時才回到別墅,林花蕊已經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了,看見寧溪就急忙迎了上來。
“小姐!你總算是來了,你要嚇壞了我了!”
剛才半個小時前,鬱時年就已經回來了,臉色還那樣陰沉。
她都害怕,是鬱時年把寧溪給怎麼樣了……
寧溪拍了拍林花蕊的手背,“沒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沒事兒你都要把你自己給嚇怕了,去給我放熱水,我要好好地泡個澡。”
“嗯,好。”
寧溪躺在溫熱的水流舒緩流動的浴缸之中,將這些天的事情給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
她露出馬腳,就是在夜宮裏的那一次。
如果沒有桑恬認出來她的話,恐怕現在她還是在和鬱時年蜜裏調油的。
隻是,鬱時年究竟是怎麼找到可以確定她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