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讓鬱時年當即就又回轉了身體,朝著山洞外麵去。

但是,內心深處,有兩個小人在爭吵打架。

“你現在要獨自一個人出去?你瘋了吧!你現在又不能走路!你是想要出去被野獸給吃掉麼?”

“但是寧溪一個人在外麵,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麵,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萬一有危險,她也有能力自保,不是像你,你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自保!”

“這是原則問題,她是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麵,我卻在山洞裏麵在避風港裏躲著,我做不到。”

“這有什麼做不到的,你難道忘了麼?是她殺死了你最愛的女人,是她把寧菲菲給推下樓的!現在就算是她死了,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鬱時年沉默了。

過了許久,鬱時年深深地閉了閉眼睛,還是推動了車。

“就算是她,她也已經還清了。”

在監獄裏的那痛苦的三年時間。

在鬱家當女傭的那段非人的時間。

她已經還清了。

心底裏的那個小惡魔說:“人命怎麼能是還清了的?你就是見色起意吧,就是把寧菲菲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我沒有!”

“沒有那就讓她去死啊,一命換一命!”

鬱時年目光看向山洞外麵。

天空那一片幽幽的深藍色。

還記得,在這個荒島上,她救了他兩次。

“我還是要去找她,”鬱時年還是出了山洞,“就當是我腦子進水了吧。”

不管是他是否現在雙腿癱瘓不能動,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要好。

鬱時年的行動並不是很方便的,但是他卻有很強的觀察力,他在島上依靠著推車緩慢行進的時候,就發現了在樹上麵紮的一些洞。

這洞,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寧溪的箭弩射進去的。

鬱時年就直接順著那個箭弩射入的方向向裏麵進去了。

密林的夜晚,比起來白天還要更加令人膽寒。

四處都是黑漆漆的。

鬱時年手裏握著一個火把。

火把將四周的區域照亮,能看到十米之內的事物。

“寧溪!”

鬱時年走一段路,就叫一聲。

沒有人影,倒是有一些聽起來稀奇古怪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時年聽見了前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有人。

“寧溪?是你嗎?”

鬱時年叫了一聲,但是沒有人回應。

他皺了皺眉,難道是寧溪被絆倒了?

鬱時年用手撐在地麵上,朝著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滑地上的推車過去。

在經過那大片的黑乎乎的灌木叢的時候,他猛地呆住了。

…………

寧溪滿載而歸。

隻是,隻是,她在密林之中迷了路。

她背著一隻巨大的羚羊。

她在和羚羊決鬥的時候,臉上掛了彩,這羚羊角還真的是淩厲的不行,但是也快不過她手裏的匕首的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