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站住了腳步,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鬱時年的麵龐。
鬱時年說:“她回來了,和以前一樣光鮮亮麗,長得漂亮而張揚,這是在她死後第一次入我的夢。”
聽到這兒,寧溪已經是沒有忍住冷笑出聲了。
“你覺得,這是她托夢給你?”寧溪問,“那你說說,夢裏的她是什麼狀態?她回來是幹什麼?”
鬱時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夢裏的內容很亂。
鬱家的很多人都進入了他的夢裏,成了一鍋亂燉。
寧溪聳了聳肩,“鬱時年,她根本就是沒有死,你聽明白了麼?當年,她就是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然後將罪名給栽贓給我……”
“她為什麼要自導自演這一出戲?”鬱時年反問。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寧溪麵無表情,逆著的火光讓她的麵龐格外的隱秘,“但是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是必須能解釋清楚的,她自己導演……”
“閉嘴!”
鬱時年急喘了一聲,咬著牙看著寧溪,“人都已經死了,你就別再往她的身上抹黑潑髒水了好麼?”
寧溪靜靜地看著鬱時年,片刻後,攤了攤手,“如果有命回去的話,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她不想和鬱時年解釋任何話。
這簡直就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接下來,一直到天亮,兩人都沒有繼續入睡過了,當然,也沒有說一句話。
似乎就連角落的避風區域養著的一隻下單的母雞都感受到了空氣中的這種冷意,咯咯噠了一會兒。
早上寧溪去摸雞窩裏麵的雞蛋,摸了個空。
她和母雞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你怎麼就不下單了?”
“咯咯噠。”
寧溪索性去弄別的吃的了。
這隻母雞是寧溪在前些天去雪地裏麵尋找沒能挨過冬天的小動物的時候發現的。
寧溪直接把這隻母雞拎著雞脖子從雪堆裏麵給拉了出來。
她本以為是一隻死掉的母雞,回去正準備燉湯吃肉,也算是好好地改善一下生活。
誰料想到,回到山洞裏麵,還沒等寧溪的刀下去抹了它的雞脖子,她就嗷的一聲咯咯噠,然後,下了一個蛋。
寧溪把它放在靠近溫暖火堆的旁邊,然後這才算是叫這隻母雞,從冰天雪地的環境裏麵起死回生了。
然後,每天都能吃一個新鮮的雞蛋。
寧溪把野菜搗鼓了搗鼓給鬱時年端進去。
鬱時年看了一眼,嫌棄的避開了臉,“什麼東西,我不嗤,沒胃口。”
“哦,”寧溪也不勸,“正好,咯咯噠沒吃的了。”
她轉過身,抬手就把碗裏麵的東西倒在了案板上,然後手裏拿著刀,剁的稀碎。
一邊剁,一邊說。
“現在這樣的天氣,如果還再持續一段時間,我們恐怕就真的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了,鬱大少肯這樣諒解我不吃東西,實在是太好不過了,今天咯咯噠都沒下蛋,肯定是吃上麵苛待了人家了,正好給它加一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