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鬱思睿的身份?”
“是的。”
“從我在外麵聽見你對他說,我把你從貧民窟給領回來的時候,”寧溪想了想,“好像是在去年吧。”
曲婉雪聽見寧溪的這話,忽然笑了一聲,“那你為什麼不當事就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鬱時年,而是到現在才說?”
“我從來都沒有說話,當時沒說,現在也同樣不會說,”寧溪說,“鬱時年會知道你的秘密,那也是因為你自己作死對鬱思睿不好,對他說出來那些恐嚇的話叫鬱時年聽見了。”
“我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寧溪說,“你本來是有一手好牌的,你手裏的王牌是鬱思睿,可是你為什麼就不知道對他好一點呢?你成也他,敗也他。”
寧溪的話,這才算是一下踩到了曲婉雪的痛腳。
“所以,是鬱時年自己查的?”
“是的。”
“那鬱時年下一步準備怎麼辦?”曲婉雪問。
寧溪聳了聳肩,“這種話,你何必問我呢,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曲婉雪朝著寧溪走近了一步。
寧溪剛才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她皺了皺眉,“曲婉雪,你想要幹什麼?”
曲婉雪看向寧溪的肚子。
“都是因為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如果不是你這個孩子,那我的位子就不會被動搖。”
“曲婉雪,你陷入了一個誤區,你現在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自己作的,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曲婉雪的眼神之中浮現了一抹偏執的光。
她冷笑著向前走了一步。
“你說,如果我現在就這麼推你一把,會怎麼樣?”
寧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大聲叫了一聲:“花蕊!花蕊!來人!”
她後背抵著後麵的花架,已經是護住了自己的肚子,“曲婉雪,別腦子一熱,做出來讓你自己都後悔的事情!你一旦是推了我,你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我本來也就沒有打算回頭了!”
就算是寧溪不說,她也能猜到鬱時年接下來的動作。
無外乎就是離婚。
他有可能顧及到情分,不會把這件事情公諸於眾,可是鬱家大少奶奶的這個名號,她卻是不可能在擁有了。
那她一直苦心維護著的自己的名聲,還有什麼區別?
她就永遠的白費了,一個被鬱家掃地出門的女人,她還有什麼顏麵在c市的上流圈子繼續生存下來?
就在曲婉雪愣神的這幾秒種,寧溪就已經是雙手護著自己的肚子,急匆匆的就朝著光亮的地方快步走過去。
但是到底是一個孕婦,腳步再快,也不會有一個正常女人快。
曲婉雪快步走了過來,超著寧溪的後背,狠狠地推了一把。
“小姐!”
林花蕊剛才在隔壁間,隱約聽見有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