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報複鬱時年的,現在讓鬱時年知道真相,也知道一直在他身邊的人,才是最大的欺騙,不是對他最大的報複麼?而且……”
陸輕澤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而且,你覺得,鬱時莫用寧舒童的命去和鬱時年交換的條件是什麼?”
寧溪沒有回答,但是陸輕澤從她的眼睛裏,就已經是看明白了。
與其交換條件,自然就是……鬱家所擁有的。
…………
鬱時年轉動輪椅,一直等到了吸煙室這邊,推開門,裏麵沒有人,他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外一端,傳來了鬱時莫懶散的聲音。
“大哥,現在想必是在焦頭爛額吧?”
鬱時年眼前陰冷了幾分,“鬱時莫,如果你是打電話來冷嘲熱諷的,那我奉勸你不用多此一舉了,現在寧溪和孩子都很好,就在病房裏麵等待著生產。”
“是麼?”鬱時莫笑了一聲,“既然說大哥不焦慮的話,那焦慮的就隻有寧溪了,寧溪現在恐怕是很擔心的坐立不安吧。”
鬱時年皺了皺眉。
他想起來剛才寧溪靠在床上,的確是有點古怪。
先是叫林花蕊,林花蕊進來之後,又給林花蕊遞眼色,林花蕊離開。
雖然奇怪,但是鬱時年也並沒有多去問什麼。
他心裏想,想必是寧溪叫林花蕊去通知厲洵了吧。
畢竟厲洵是寧溪肚子裏的孩子的親生父親,這個時候,厲洵這個親生父親肯定是當場的。
而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多此一舉。
想到這兒,鬱時年的內心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竟然浮動起來一絲絲的疼痛感,就好似是扭到了腳踝那種感覺。
他的女人,現在卻要忍受著給別的男人暗地裏眉目傳情。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
哪怕,這本來是他默許過的。
鬱時年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好像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是把寧溪看成自己內心中最重要的女人了。
即便是從荒島回來,他看見了“死而複生”的寧菲菲,更多的並非是愛情,而是憤怒。
可是,自從是他聽見了寧菲菲的那些話,曾經所謂的算計,都是針對寧溪,都是針對他,他更加是怒從心中起。
出了生氣和憤怒之外,並沒有任何別的想要達到的目的。
就在鬱時年陷入沉思的時候,鬱時莫那邊的嗓音已經是再度徐徐響起了。
“你知不知道,寧舒童得的白血病,已經到了晚期了,普通的化療已經沒用了。”
“我知道。”
鬱時年早在兩個月前,就叫黎添去負責去調查了。
並且,當時他自己也谘詢了國外的白血病的專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