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澤身上的白大褂剛脫掉,回來的比較急,身上的衣服上還帶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即便是距離的很遠都能夠聞得到。
鬱時莫知道陸輕澤的身份。
雖然,對外一直是隱藏著陸輕澤的身份,但是,也是出了方清舒墨重峰都以為隱瞞的很好之外,別的人都已經知道並且洞悉了。
更甚至是陸輕澤,他早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拿著頭發去驗了DNA。
在別的孩子隻知道是到處瘋跑著玩兒的年齡,他就已經開始為了自己的將來打拚了。
陸輕澤緩步走到沙發旁邊坐下,才抬頭看向另一邊的鬱時莫和寧菲菲。
“我隻是先到了,今天這種場合,反正到時候都要過來說的。”
“所以,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是想要站在哪一個陣營裏麵?是鬱時年,還是我?”
陸輕澤端起麵前傭人剛剛上來的一杯水,水中的水麵淺淺的蕩漾著波紋。
他笑了笑,“我誰也不站。”
他曾經,在寧溪還沒有闖入她的生活之前,當時還是想要去爭去搶的。
更甚至,寧溪想要報的仇怨,她可以幫她去拿到。
可是現在,她眼睜睜的看著寧溪出了這樣多的事情,也經曆了這樣多,現在的他,就已經看開了也看淡了。
他現在在自己喜歡的專業,醫學,裏麵暢遊,比應對公司裏麵的各種商業爭鬥要好得多。
反正在鬱氏公司裏,也有自己的股份,雖然很少,但是不爭不搶的話,到年底分紅,也是可以收到不菲的資金。
鬱時莫聽見陸輕澤的話,便點了頭。
“好,這是你說的,希望一會兒你不要說一句話。”
陸輕澤笑了一聲。
“好。”
他來這裏,本就並不是因為要股份要奪權的,他就是為了保證寧舒童能在恰當的時間內去到醫院裏麵去。
鬱時年處理好在別墅裏曲婉雪的時間,才出來。
說實話,曲婉雪的死,當他一聽說的時候,還是震驚了。
他這輩子,永遠都沒有做對過任何一件事情,每一步都是錯的,對曲婉雪的,也是虧欠。
如果當初,早在曲婉雪想要利用孩子嫁入鬱家的時候,他可以是拒絕對方,拒絕的徹底,而不是被人當做人偶一樣擺布,就因為一個孩子就將曲婉雪給接納的話,那肯定就是事情不一樣了。
鬱時年讓黎添特別慢了些,他在思索著一些事情。
直到到了主樓的時候,黎添先將輪椅停了下來。
他沒有開口,鬱時年也沒有開口。
大約又過了十分鍾,鬱時年才用沙啞的嗓音開口,“進去吧。”
鬱時年到了,現在主樓的大廳裏麵,人到齊了。
鬱時莫看見鬱時年緩緩地輪椅推過來,眼神有點不善,隨即笑了起來。
“大哥,你既然會選擇過來主動說這句話,看來就是想要把這件事情給當麵說清楚吧,你已經想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