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還很有胃口,可是現在就算給我龍肉我也吃不下去。
吃完飯我和穀雨上車,他和南懷瑾卻沒上。
桑旗用手撐著車門,因為他個子太高所以他隻能彎著腰跟我說話。
“錦城這幾天很悶熱,找一個涼快的地方休閑幾天去。”
“什麼涼快的地方?”
“避暑山莊,現在已經很涼快了到了地方還得買些秋衣禦寒。”
“那你們能跟我們一起去嗎?”
“我還有些公事走不開,你和穀雨先去,等到我們忙完了之後就過去跟你們會合。”
我怎麼隱隱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但是桑旗隻是在我的頭發上摸了一下,便直起身來轉身走上了停在路邊的另外一輛車。
穀雨挺開心的,隻要出去玩她都很開心。
她摟著我的脖子:“小瘋子,我還沒去過避暑山莊呢!”
“我不想去。”
“為什麼?”
“你不覺得是桑旗有意把我給支開嗎?他肯定怕我們留在錦城會有什麼危險。”
“那我們就更應該走了,你留在這裏能幫他什麼?”
“你就不擔心南懷瑾?”
“我擔心有什麼用?我又幫不了什麼忙。”
我看著她:“南懷瑾有你這麼一個媳婦真的是上輩子造了孽。”
穀雨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誰讓他非要娶我。”
我們連回家收拾東西都沒有就被直接送到了機場,蔡小茴也趕到了機場跟我們彙合。
她說:“桑先生說了行李什麼的可以到地方再置辦。“
我回頭看向身後,一眼看過去就有十幾個我眼熟的保鏢。
我發現我最近有些神經衰弱,緊張的時候太陽穴就不停地跳。
我捏住無穀雨的手說:“你看這麼大陣仗,他們會不會有事?”
“小瘋子,桑旗既然要把我們送出錦城,你就安安心心的聽他的話,我們留在這裏我一點用都沒有,還會給他們拖後腿,你說呢?”
我鬱悶的在椅子上坐下來,手撐在膝蓋上托著腮,茫然的看著機場大廳裏熙熙攘攘的人群。
生活越來越複雜,完全脫離了我的想象。
而桑旗的世界我也越來越無法進入,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銀色的大鐵鳥載著我們到承德,我們住在一個度假村裏。
在大山裏空氣很好,泉水潺潺小鳥唧唧。
到了地方之後我給桑太太打了電話報平安,但是她和老太太都不在家裏。
我又打給桑旗才知道桑旗將老太太和桑太太送去了其他的地方,看來他真的準備在錦城大幹一場,把我們都給送走了。
雖然他的聲音很輕鬆,但我還是忍不住的問:“桑旗,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有,你們好好的呆在那裏就好,我過幾天就過來找你。“
“桑旗…“我還想跟他說什麼,他卻掛了電話,然後我就打不通他的電話了。
我憂心重重,穀雨在我旁邊吃薯片,哢吱哢吱響令我心亂如麻。
她搭著我的肩膀:“安了,你問不出來的東西再問也沒有用。桑旗知道他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