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帶了傘,但是卻弄得渾身濕淋淋的趕到了片場。
我已經有三天沒來了,孫一白看到我也不管我渾身都濕透了,直接對化妝師說:“剛好今天下雨拍一個雨裏的戲,快快快,給她化妝馬上吊威亞!”
我也顧不得擦幹頭發先把孫一白拽到一邊,在確定四周沒人之後我跟他說。
“孫導,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
“請假門都沒有,你的戲份不多了,就是死也是拍完再去死。”
他的嘴巴真是夠惡毒的,我現在當媽媽了,我才不會去死。
我壓低聲音道:“我懷孕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忽然向後跳了一步,很驚恐地抱著自己的雙臂:“不關我的事啊!”
切,我翻了個大白眼。
他想關他的事我還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你就別給我吊威亞了。”
“那你在天空飛來飛去的戲怎麼辦?”
“你做特效嘛!”
“你給錢做特效?”孫一白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吸吸鼻子對副導演說:“想辦法給她改個戲,今天淋雨的戲也算了,不行就做特效吧!”
難得孫一白也有這麼仁慈的時候,該道謝的時候也得道謝。
我跟他說謝謝,他不陰不陽地看我。
“誰的?”
瞧他問的,好像我是水性楊花一樣。
“你猜。”我沒好氣。
“我哪知道,你那麼多男人。”
他存心氣我,知道他小雞肚腸,因為我他得改戲所以懷恨在心。
我慢慢化妝,順便給桑旗打電話。
但是,接電話的人確實桑時西,驚出我一身冷汗。
“桑旗呢?”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桑時西把桑旗怎樣了。
“我沒事。”旁邊是桑旗的聲音,聽上去沒受傷的樣子,我稍微鬆了口氣。
但是,桑時西怎麼會接桑旗的電話?
“讓桑旗聽電話。”
“我聽說桑旗的腿出了點問題,所以來慰問一下。”
我不確定桑時西是不是幸災樂禍,不過看來他對桑旗的腿很感興趣。
如果桑旗瘸了,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是,桑時西這麼多疑的人,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
桑旗的聲音終於很清晰地出現在話筒裏:“我沒事,你在哪裏?”
“我在片場,早上我去給穀雨掃墓,遇見了南懷瑾。”
“哦。”桑旗應著:“我這邊沒事,你安心拍戲,小心。”
因為桑時西在邊上,他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醫院裏有很多保鏢,但是讓桑時西和桑旗同時在一個房間裏,我還是覺得實在是太危險了。
於是給我桑榆打電話,讓她過去看看,但是她的電話居然關機了。
這小妮子二十四小時都不關手機的,怎麼把電話給關機了?
我火急火燎,妝化到一半就奪門而出,門口撞見孫一白,他差點沒揪住我脖領子了。
“你去哪裏?”
“桑時西在桑旗的病房裏,我要過去。”
“這麼熱衷三角戀?你的戲馬上要開拍了。”
“生死存亡的事情,你還顧著拍戲,你鬆開我!”
“安啦,桑先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