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的笑容不多見,而且不是那種陰冷的笑容,霍佳甚至能從他的笑容裏看出一丟丟的快樂。
嗬,桑時西還能從一個小女孩身上感受到快樂。
他的快樂不是一向來自於掠奪和占有麼?
桑時西的笑容霍佳挺不爽,她在自己衣兜裏沒摸到煙盒,在桑時西的桌上看到了一個精致的雪茄盒。
桑時西不吸煙,這個是他放在桌上作為觀賞用的。
霍佳直接打開盒蓋拿出一根,用雪茄鉗將一端剪掉。
桑時西好心提醒她:“這雪茄過期了。”
“你不會現在小氣到一支雪茄都舍不得吧!”
好吧,既然霍佳執意要吸,桑時西也沒有阻攔的理由,他攤攤手表示她可以隨便。
霍佳點燃了雪茄吸了一口,煙絲艱澀難吸不說,還有著濃濃的黴味,霍佳差點沒一口把自己嗆死。
她扔了雪茄咳了半天,桑時西去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霍佳接過來一飲而盡。
“我說過期了,你還說我小氣。”桑時西靠在他的書桌邊,霍佳喝完了水還喘的厲害。
待口腔裏的那股子黴味漸漸地消散,霍佳才能開口說話:“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你跟林羨魚求婚的事情?”
“小孩子說的話你也信。”桑時西將手搭在霍佳的肩膀上。
他的動作很溫柔的,但是霍佳的肩頭卻輕輕顫了一下。
這細微的肢體語言桑時西也盡收眼底。
他不動聲色,將手又輕輕挪開。
“小孩子,你說林羨魚是小孩子?你見過二十多歲的小孩子?”
“在你麵前,她那點心思就是小孩子,明擺著胡鬧了拿我頂鍋,你也來找我質問。”桑時西輕聲笑,心情像是不錯:“戒指丟了,我可以再買給你,下次婚禮時間訂在幾號?”
“還來?”霍佳都忍不住笑了,仰頭看著桑時西俊朗的眉眼:“咱們一次沒成功還想來第二次?”
“反正時間我們有的是,昨天不行就改天,明天,後天?”
“你不怕夏至再肚子痛?”
“再痛一次,就要真的生了。”
霍佳半閉著眼睛:“你這算是求婚?”
從桑時西的角度剛好看到霍佳頭頂上雪白的發際線,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林羨魚的腦袋,有兩個旋,就好像她的兩隻大眼睛,咕嚕咕嚕的但是卻轉不出什麼聰明的點子來。
在這一瞬間,桑時西走神了。
等他對上霍佳的眼睛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你在跟我求婚的時候居然在想別的事情。”霍佳準確無誤地指出他此刻的精神狀態,她從鼻子裏哼出笑:“桑時西,你也太不走心了,在想什麼?林羨魚?”
“什麼時候霍佳也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得了?”桑時西晃晃腦袋,把混亂的思緒給晃回來,他轉了話題:“聽說,你公司的虧空都解決了?”
“你對我公司的情況很了解啊!”
“那天正準備幫忙,聽說有人給你的公司投了一大筆錢,那個數目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得出的。”
“既然你這麼說,肯定也知道對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