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撂下了狠話,如果容薇兒再敢為了一個沈璟琛,胡作非為,若出事端來,那就別怪他這個當父親的鐵麵無情,和容薇兒這個女兒劃清界線。
言美玉就隻有容薇兒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是捧在掌心裏長大的,而她也清楚,容鴻文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她絕對不能再讓容薇兒再任性下去了,到時候,要真的再出什麼事,她也保不住容薇兒這個女兒。
晚飯的時候,言美玉親自下廚,做了好多容薇兒喜歡吃的,然後,給她去送房間。
可是,容薇兒看都不看一眼,便將所有的飯菜,全部掀翻。
“你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容薇兒瞪著言美玉,怒氣騰騰地吼道。
“薇兒,媽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你的證件在都在你爸那裏,你爸這幾天去考察了,我們就不能過幾天,等你爸回來了,再跟他好好商量這事嗎?”言美玉拿容薇兒實在是沒轍了,隻能是先哄著她。
“不!我現在就要去,我現在就要去見沈璟琛,我現在就要去殺了慕清那個賤人。”對於言美玉的任何話,容薇兒完全就聽不進去一個字,隻腥紅著雙眼,歇斯底裏地大吼。
言美玉看著眼前跟著了魔似的女人,一雙渾濁的老眼裏,都快溢出淚來,無奈到了極點。
“薇兒,你沒有想過,你要是殺了那個什麼慕清,你自己會怎麼樣?”
“我不管,就算死,我也要跟慕清那個賤人同歸於盡,絕對不能讓她把阿琛搶走!”容薇兒所有的理智,都被‘慕清跟沈璟琛搞在一起’了這個消息給占據了,除了發瘋外,已經完全沒辦法思考了。
言美玉無奈地深深地歎了口氣,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就是一定不能讓容薇兒去東川市,要不然,說不定真的又鬧出人命來。
搖了搖頭,言美玉再沒有跟容薇兒說什麼,隻是吩咐保姆將打翻的飯菜收拾了,然後,轉身出去,讓門口的警衛員,看好她。
房間裏,等保姆也出去之後,容薇兒便將房間裏所有能砸的東西全砸了,能撕的東西全撕了,直到,砸累了,撕累了她才停了下來。
縮在沙發裏,看著淩亂的大床,和床上的床單,容薇兒慢慢平靜了下來,大腦,也漸漸恢複了幾分清明。
容鴻文拿走了她的證件,讓她買不了機票,也坐不了動車,但是,隻要有錢,她可以包一輛小車和司機送她去惠南市呀,雖然時間長了一點,但是總比這樣呆在家裏什麼也做不了要強的多呀!
想到這,容薇兒便立刻找來了剛才撕東西用的剪刀,將床單撕成條,打結做成一根繩子,然後,又拿了足夠的現金還有銀行卡,不發出任何聲響地從窗戶裏逃了出去。
……
醫院裏,沈禮允的手機一遍又一遍,不斷地響起,可是,他卻一個都沒有接。
因為他知道,打電話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白家的人。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可是,常若淳卻一直還沒有醒來,更別說,出現在白家人的麵前。
白家人一整天見不到她,自然就會找人。
常若淳去了哪,相信白老爺子隻要稍稍一查,便會清楚地知道她的行蹤。
事情發生後,是他吩咐了所有看到他抱著血流不止的常若淳來醫院的人,讓他們閉緊嘴巴,不許跟任何人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