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齊止停住腳步,回頭疑惑地看向宋青,心想:難道顧家老爺子沒說顧子笙是和他一起被發現的?宋青以為是顧子笙被他說中心事,趕緊趁熱打鐵道:“隻要你願意回來,我們還可以繼續,子笙,我是真心喜歡你。”“嘖,喜歡到和別人滾床單,說這話自己都不害臊麼,”齊止一臉嫌棄,小美人長得好看可惜品味卻不怎麼樣,“憑什麼繼續?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和你玩玩別當真,咱們好聚好散。”齊止說得已經很委婉,其實他本來是要直接說他看不起自己綠油油還要讓別人綠油油的男人。
“玩玩?”宋青氣得笑了出來,“是你自己巴巴跑出來找我,如果你和我是玩玩而已,為什麼還要逃婚?”
齊止沉吟片刻,抬起手亮出戴在無名指上鴿子蛋,問:“看到這顆鑽了嗎,爺和言疏已經訂過婚了,訂過婚爺找小狼狗度假不行嗎?”
想不到以前那個不會生氣隻會哭的女人居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宋青被震驚地久久不能自語,他半天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玩玩……你和我隻是玩玩……怎麼可能!”
“還不明白?真是笨。爺是個專橫的很,東西隻能專享,你被別人碰過,爺當然就不稀罕了。爺也玩夠了,該收拾收拾嫁給那什麼言疏,你呀,長點心吧,”齊止變著法子給美人出氣,看著那二公子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自語的模樣,齊止冷笑一聲,走到他麵前,“爺不樂意搭理你還有一個原因,想知道嗎?”
宋青呆呆地看著顧子笙――平日裏逆來順受的女人現在變得飛揚跋扈,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齊止抓住宋青的一條胳膊瞬間一個過肩摔將他重重放倒在地。柳眉挑起勾唇戲謔道:“太弱了。”
在宋青反應過來之前,齊止用剛從他身上順來的車鑰匙駕駛泊在路邊的保時捷揚長而去。
開車的時候,齊止在思考他現在的處境,或者是原主顧子笙的處境。這位顧大小姐年幼喪母又被繼母和繼妹鳩占鵲巢,長大了也跳不出她那倒黴爹的五指山,成為和言家聯姻的棋子。好不容易想跳出禁錮,男朋友還出軌,最慘的是當天晚上就被人毒死,可謂是現代版悲劇型辛格瑞拉。
齊止堅信這就是一個夢,既然是夢的話他不建議再長一點,反正隻要青牙還在B市他就能去剝了他的皮。齊止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何況顧子笙也算是和他有共患難的交情,幫她懟懟人出口氣,何況當女人這種新鮮事情也能吹很長時間,就當是給自己放假。
這樣想一想齊止的心情就輕鬆愉快許多,於是開啟車載音響決定踩著節奏高歌猛進。想不到宋青這人無趣的人,都是什麼交響樂,十分不符合齊止的氣場,當即就把音樂關了。在通往市中心最開闊的公路上,可以看見一輛銀灰色CarreraGT輕鬆自如地穿梭,如魚得水,沒有一輛車可以趕超。而駕駛坐上是一個長發飄飄的年輕少女,嘴角勾起不羈的笑意,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文靜淑女的蕾絲長裙和她現在的狂野作風很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