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眼前景色忽然變幻,顧子笙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言疏打橫抱起。別人看著羨慕,當事人顧子笙心中隻有大寫加粗的兩個大字――臥槽。
身為一個鐵血硬漢被另一個男人公主抱真的太詭異了!言疏的外套正披在顧子笙的身上,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緊貼著顧子笙。所以顧子笙如同砧板上的魚般掙紮,試圖從言疏這詭異到不行的動作裏脫身。
言疏的力氣大得很,就算是顧子笙像隻泥鰍般翻滾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惡毒地威脅顧子笙道:“再敢動一下,你給我赤腳跑回去。”在這隻公雞的淫威之下,顧子笙小嘴一撅,悲憤地用兩隻胳膊摟緊言疏的脖子,靠在言疏的胸膛嬌嗔道:“小疏疏,你壞壞的樣子人家好喜歡~”
聽到這和加了半罐糖的西米露一樣膩歪的話,言疏腳底一滑差點摔倒,低頭難以置信地瞪著一臉無辜的顧子笙――惡心了自己也惡心到了言疏,兩敗俱傷,值。
也許是顧子笙的話殺傷力太大,兩個人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把顧子笙扔進後座,言疏當著她的麵用絲巾把手擦了擦,表示嫌棄。顧子笙沒心沒肺地笑著:“你衣服上全是爺的味道,要不現在脫了?”
言疏臉色一沉,“咚”地一聲關了車門,顧子笙在後座笑成一團。嘻嘻哈哈地坐起身繼續:“言少你不會是害羞了吧,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不能坦誠相見的,不會是你的身材不好不敢露給爺看吧。你放心,爺就算瞧不起也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不可理喻。”言疏沒有搭理顧子笙,兩耳不聞一心開他的車。
YS的事情很多,有時候忙完已經是淩晨,回言家休息浪費時間。所以言疏在公司的附近買了一套複式公寓,正好今天把這個麻煩的女人帶過去換衣服。不然他把穿著泳裝的顧子笙送回家,麵子上未免也太不好看。在平整的大理石地板上,就沒有抱著的必要了。因為言疏不願繼續抱著她,顧子笙也不樂意被一個男人公主抱,所以非常默契地一前一後進了電梯,二人之間難得和諧。
用指紋解開門鎖,顧子笙穿著言疏的拖鞋迫不及待地脫掉外套,在客廳拿起筆和紙,把美人們在她身上寫的聯係方式記下來。有些姑娘非要寫在後麵,顧子笙抓著筆和紙跑鏡子前努力勾頭看,紙上列出長長一票芳名和手機號碼。
隻剩下一個寫在琵琶骨正中央的顧子笙怎麼努力也看不見,隻好求助在一旁不忍直視的言疏:“兄弟,給我看看後麵寫了什麼,幫我記下來,謝啦。”說著不由分說地把筆和紙塞到言疏手裏。
言疏此時此刻隻想把手裏的筆插顧子笙的腦門上並且告訴她後麵寫的是白癡。可是顧子笙頭一回用這麼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拒絕豈不是讓顧子笙很沒有麵子?言疏勸自己就當是可憐可憐這個家夥,撩起顧子笙垂在背後的頭發,把紙墊在顧子笙的後背上把字給抄了下來。落筆不重不輕,顧子笙隻覺得背後癢癢的,又不好撓,隻得悶聲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