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劇情走向,這月光渺渺孤男寡女屏息相望沒有感情也有含情脈脈的氛圍了,下一步作為情場老手的顧子笙再熟悉不過。在保住節操還是隨心所欲間舉棋不定,正糾結的時候,言疏轉身就到床上去規規矩矩躺好。是的,在劇情向著粉紅泡泡的方向撒腳丫子大步邁進的時候,男主角就這樣睡了――慢著,為什麼要把自己自動帶入女主角?
門鎖還在手裏,出是出不去了,都是大老爺們沒什麼好避諱的。顧子笙困意上湧,也顧不得什麼三七二十一,爬上床和言疏同床共枕去了,還順手扯了扯言疏的被子。
第二天一早,即便是宿醉還是準時準點醒來的言疏隱約感覺到有些擁擠,睜開眼睛,入目就是顧子笙還在流口水的臉。目光下移,見她八爪魚般抱著他,嘴裏念著幾個陌生女人的名字,還恬不知恥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言疏頓時就黑了臉,騰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赤裸著上半身。他當即就掀開被子――所幸,還有一件浴巾裹身,不算赤身裸體。他眉頭一皺,晃醒還一臉花癡樣呼呼大睡的顧子笙。
顧子笙在綺夢裏正在如花似玉的姑娘裙下風流快活,忽然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一隻公雞撲楞著翅膀不由分說對著她英俊瀟灑的臉左右開弓。這夢再睡下去就是噩夢了,所以顧子笙選擇識時務者為俊傑,一睜眼醒了過來。
她目光拂及麵色陰沉的言疏,有一些訝異,也僅僅是一丟丟罷了。她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埋怨道:“你不睡爺還要睡呢,怎麼的,不甘寂寞想和爺嘮會嗑?行吧,陪你嘮五毛錢的,說,嘮啥?”
這無所謂的態度讓言疏心頭升起一團無名業火,他強忍住怒意死死盯著顧子笙,沉聲道:“解釋。”
他要的解釋不言而喻,顧子笙想了想,比如為什麼他光著上身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裏為什麼睡到他的床上……
喲,堂堂言少還是個不知情事的。顧子笙頓時就來了興趣,她挑眉,支起身來湊近言疏的下巴,反問道:“言少以為,發生了什麼?”
桃花麵倒映在言疏的眼眸中,見她笑得輕佻任性,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言疏不禁鬱結,手指蜷起,他冷聲道:“我不知道。”
顧子笙原本以為像言疏這樣身居高位的人不說和他一般萬花叢中過片葉皆粘身,起碼也得有那麼點桃色經曆,想不到他居然這麼正經。她頓時有了惡趣味,故作痛楚得揉著腰,嬌嗔道:“言少,昨晚你好凶哦,人家的腰都被你弄疼了。”腰疼是真的,不過是昨晚她自己睡相不佳不小心從床上掉下去摔著的。
看來言疏也沒有純情到愚蠢的地步,他否認道:“不可能。”
顧子笙有心要逗他,又追問:“你怎麼知道……言少經曆過?嘖嘖,真看不出來,爺還以為言少是什麼清心寡欲的齋僧。想不到,身在滾滾紅塵中啊,你我都不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