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笙一路火花帶閃電終於在電梯關上的前一秒伸出手截住了言疏,電梯門感應到一隻手的存在,重新打開讓顧子笙得以進去。
這個時候正直下午陽光最溫暖最舒服的時候,大多數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去曬曬太陽或者幹脆眯一覺,故而平時擁擠的電梯裏隻有顧子笙和言疏兩個人。
進去是進去了,孤男寡女也孤男寡女了,奈何言疏要把她放個空氣,氣氛再哄也沒什麼用。顧子笙首先打破這份安靜,她出聲道:“言少?”
言疏直視前方,目不斜視。
顧子笙不甘心,又出了兩根手指扯了扯言疏的衣袖,繼續出聲道:“言疏?”
可那人依舊是正容亢色,一點麵子都不給,繼續當顧子笙是一坨空氣。這下某空氣就跟沒有麵子了――怎麼的,她又沒請言疏,是他自己悄咪咪地來,看了什麼誤會了什麼暫且不提,不是說自己做什麼和他都沒有關係這會兒又犯什麼毛病?
這死孩子,真是傲嬌,如果是她兒子早就拔拖鞋使勁抽屁股。
“言疏啊,你不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嘛,怎麼在這兒啊,公司不忙?”顧子笙出言詢問。一邊問著,眼睛一邊打量著言疏眼底的情緒,好對症下藥。
奈何這位爺把一切情緒隱藏得太好,唯一她可以看出來的是言疏抿起的唇――這是言疏生氣的標誌。這個表情顧子笙在言疏臉上因為她而見過太多回,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緊張道:“言疏,這裏可有攝像頭,你可別亂來啊。”聽到她這話,言疏忍無可忍地側過臉瞪向顧子笙,疾言厲色地訓斥道:“不可理喻。”
顧子笙本意是讓言疏別揍她,結果作出言疏這麼大的反應。她先是一愣,繼而露出會心一笑,又扯了扯言疏的衣袖賊兮兮地說:“不可理喻什麼,你倒是說啊。”
看見他耳垂逐漸泛起的紅色,顧子笙忍不住鬆開了言疏的衣袖哈哈大笑著靠在電梯的牆壁上,毫不顧忌地捧腹大笑,一邊笑一邊道:“言疏啊言疏,爺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這麼純,太特麼可愛了。爺要是個彎的,肯定把你扛起來扔床……”
扔床上好好疼愛的話還沒說完,言疏忽然逼近,將她堵在牆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冷冷道:“你說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顧子笙立刻就閉了嘴,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可言疏並沒有打算想以往般輕易放過她,雙手支撐在牆壁上,讓顧子笙逃不出去,然後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道:“回答我的問題。”如果她真的把“把你扛起來扔床上好好疼愛”的話說出來,今天怕是要血濺電梯間了。顧子笙在心裏默念三遍狗命要緊,然後大義淩然地回看向言疏,一本正經道:“我說,把你扛起來扔床上試試新買的床墊舒不舒服。”“……”言疏挑眉,見她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他心裏頭對顧子笙的話是不信的,可也沒什麼值得計較的了。於是他便要撤手,正好這個時候電梯叮咚一聲到達一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