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就要撥通電話，顧子笙並不阻攔，等到青牙要求把當天的監控錄像發過來的時候，顧子笙仔細打量青牙的表情――在他的臉上，顧子笙並沒有發現任何心虛的跡象。
“大概需要十分鍾時間。”掛斷電話以後，青牙對顧子笙誠懇道。
顧子笙點頭，若有所思道：“最好祈禱你並沒有騙我。”話說完，顧子笙打開耳麥，對著那邊吩咐道：“晨輝療養院C號樓17號晚的監控錄像現在調給我，對，全部。”吩咐下去以後，顧子笙轉而將目光頭像青牙，見他一臉震驚，隨口問：“你怎麼了？”
“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家父在晨輝療養院，你不光知道，你居然還知道具體位置？”青牙對於顧子笙對他的了解表示震驚，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和別人提起過，顧子笙一個深居簡出的大小姐是什麼知道的？
“真的沒有嗎？”顧子笙挑眉。
青牙皺了皺眉頭：“除了……”
“除了齊止，”顧子笙先一步說了出來，她笑了笑，“你覺得以我和齊止的關係，他難道會有什麼隱瞞著我嗎？青牙，你不會沒有談過戀愛吧……”
雖然說青牙是B市的萬年老二，身邊的鶯鶯燕燕從來沒有斷過，但是從來沒有正正經經地談一場戀愛。對於顧子笙，這是他平生第一次。
被戳中心事的青牙臉紅得更厲害，又怕被顧子笙瞧出來，隻得梗著脖子胡說八道：“怎麼可能！你知道我談過多少次嘛，說出來嚇死你！”
一次沒有嗎？的確挺嚇人的。顧子笙嗬嗬一笑，他們兩個人認識了那麼久，青牙談沒談過戀愛她心裏有數。今天妹妹回來了心情好，顧子笙就不去戳破這位純情小少男的小心事了。她正要走，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事兒。“子笙你怎麼了？”青牙關切地問道。
顧子笙當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被昔日的死對頭這麼親昵地稱呼，就算叫的是妹妹的名字，還是感覺哪裏GAYGAY的。顧子笙心煩意亂道：“叫那麼親密幹什麼，叫爺顧小姐。”
“顧小姐，你怎麼了？”青牙依言如此又問了一遍，態度比上一次更加虔誠。
顧子笙這才收斂了囂張的神情，她頹然道：“剛才爺仔細地想了一遍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忽然想起來，爺一見你光顧著報仇雪恨，言疏被爺拋之腦後了。言疏那小肚雞腸的，指不定在哪商量著什麼折磨爺找場子呢。”
青牙見顧子笙愁雲密布，作為三合的老大哥安慰人的話又不會，下意識地給她遞了一根煙，並點上火。顧子笙非常自然地接過叼在嘴裏，兩指夾著深吸一口再老練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評價道：“兄弟，你這煙夠純啊。”青煙彌散下是顧子笙那張淡淡憂傷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