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照片的年份上可以看出，這不可能是顧子笙的孩子，林深剛才也解釋過。奈何睿智如許亦，一遇到有關於老大和顧小姐的情感問題就自動智商為零邏輯化成狗血電視劇。
許亦簡直尷尬到窒息，他咬了咬下唇，故作鎮定地看著A4紙上的照片，試圖狡辯道：“這也不能怪我，你看他們倆長得不僅和顧小姐很像，而且也和老大很像。怎麼看，怎麼像老大和顧小姐的孩子嘛……剛才你說這張照片大概有二十年了，話說回來，我們老大今年二十五，上麵的小男孩兒看起來也就五歲的樣子――這該不會是老大吧？”猛然想起了什麼，許亦指著照片上的小男孩抬頭向林深看去，急切得需要林深給予他一個肯定。看見林深點頭表示認同後，許亦簡直感覺自己飄在雲端之上，不知不覺間竟然將紙的邊緣都捏皺了：“哇撒，老大小時候居然這麼可愛，為什麼我第一次看到老大的時候他明明也是這麼大年紀，可他渾身都是已經黑掉的血啊。我看到的，難不成是假的？”許亦甚至開始懷疑人生。照片上抿唇微笑的小男孩怎麼看都難以和他小時候在莊園裏看見的那隻渾身是傷的小怪物聯係在一起。
“這是另一段故事，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林深輕飄飄地說，好像他知道什麼隱情。不過看他的表情，許亦就知道這家夥什麼都不會說。
就像是電視劇裏放到重點橋段，忽然就戛然而止插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的垃圾廣告，鬱悶的感覺好像把他腸子都結在一塊兒了。
看著林深那笑眯眯的表情，許亦就知道隻能聽下回分解了。他隻好苦轉而問：“顧小姐二十二歲，老大二十五歲，如果這張照片真是二十年前，那照片上的人多半是顧小姐和老大了。要麼是青梅竹馬，要麼是……親兄妹？”話說出來，許亦自己都驚了。老大和顧小姐不是虐戀情深的情侶嗎？怎麼又變成兄妹了？不不不，一定是他想錯了。就算他們倆是兄妹，為什麼顧小姐一開始不說，而且老大也並沒有對他們稱呼顧小姐大嫂糾正過。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許亦趕緊笑著擺擺手，“興許是夫妻相，哈哈哈哈……”
比起許亦此時此刻內心的地裂山崩，林深這個事實的引導者就顯得淡定了許多。他將那張紙抽回，斂目道：“熊貓隻有黑白兩種顏色，隻是因為他們發現的隻有黑白兩種顏色，灰色的熊貓真的不存在嗎？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齊先生和顧小姐隱瞞你，想來也有他們的道理，你不需要知道的好。”可是大哥你已經說了啊！許亦有些崩潰，他忽然後悔昨天晚上回複了顧小姐讓他買煎餅果子，如果他裝做沒有看見他今天就不會這麼早過來，不那麼早過來就不會遇到這個大魔王林深。話說一半沒老婆啊！這不是該糾結到底是難言之隱還是德國骨科的時候。許亦又問：“林醫生，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老大和顧小姐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