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名片上的聯係方式和地址,再加上顧子笙這一頓“動之以理曉之以情”,顧子笙也就懶得將他拴在身邊天天帶著,客套兩句辛苦了就放人家走了,小心心的創傷還需要時間愈合不是?
畢竟顧子笙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等目送中年男人開著他的手扶拖拉機突突突去了,齊止才滿含敬仰地看著顧子笙極力壓抑內心的激動道:“哥哥好厲害,我就知道這世上沒有哥哥辦不成的事。”
其實這話說得顧子笙很是慚愧,這世上還真有她辦不成的,比如言疏,有關他的一切――怎麼又想到那隻公雞了?顧子笙唾罵自己一聲,然後謙虛道:“誇得好。”
“哥哥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低調低調,嘿嘿。”
“哥哥智勇雙全豐神俊朗。”
“豈止豈止……咳,我的意思是,妹妹你懂的成語真多。”
“哥哥是我見過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哪能說是最呢,也就頂天立地而已啦。”
齊止和顧子笙在那邊一個兩眼冒著小星星花式吹哥一個看似謙虛實則恬不知恥全盤接受。比起這倆,林深意外顯得正常許多。林深在廢墟上戳戳弄弄,不知道他從哪裏拖出來一個燒掉一半的油桶。
他拿著放在顧子笙和齊止之間,直接打斷他們之間的一捧一受,林深看著這個被燒去一半的油桶,問:“顧小姐,齊先生,你們平常燃火是使用它嗎?”
“謔,這可是汽油,爺頭鐵用這個?你要想練練金鍾罩鐵布衫爺可以陪你試試。”剛被妹妹一通誇獎顧子笙心情正好,飄飄然得不行,說話也開始不著調起來。
林深用指腹拂去沾在油桶標簽上的灰塵,一串英文映入眼簾。他指著標簽分析道:“如果這不是顧小姐和齊先生所用,那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興許是這木屋原主人的?”顧子笙不以為然道。
麵對顧子笙提出的問題,林深又道:“這個品牌價格不菲,不像是這裏的居民所有物。再看它的標簽皺起,有受過潮的跡象,而現在並不是雨季。瓶口保留泥土的痕跡證實了我的猜想,它被某個人埋在地裏又挖了出來,利用裏麵的汽油縱火。”
“可是那個人沒有什麼經驗,”齊止忽然開口道,他將汽油桶從林深手中接過,指著燃燒麵道,“瓶口的燃燒程度比其他地方更深。如果是老手,不會在汽油剛倒完的情況下點火,因為這很有可能把自己燒傷。”
“想我所想,言我所欲,齊先生,我們的關係變得更默契了。”林深誇讚。
對於他的話,齊止不置一詞。他轉而對顧子笙道:“哥哥,這個人身上一定會有燒傷的痕跡,而且是個新手,不可能是哪個組織的人。”
綜合兩人給她提供的訊息,顧子笙低頭做沉思狀,口中似在呢喃自語:“哥和你想的一樣。按道上的作風,要麼暗地裏做了了事動靜越小越好,要麼幹脆在鬧市區一發子彈物理超度,鬧市區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留下的都是微不足道的蛛絲馬跡,還能收回一定的威懾力。”作為遊隼的頭頭,穩坐第一這麼些年這點套路顧子笙比誰都清楚。可是一係列蛛絲馬跡串聯起來又疑點重重。越想頭越大,顧子笙還巴不得是哪個腦子跑氣的小勢力為了爭功名來觸她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