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玲倒退兩步,雙臂支撐在她身後的那張長桌上堪堪穩住身形,她瞪著顧子笙,口中顫抖道:“顧子笙,我可是顧家的人,你殺我,這是大逆不道!你剛才不是說,你最講究規矩嗎?你居然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我身即道,我行即法,爺就是規矩”顧子笙環顧四周,目光在在場所有人臉上五彩繽紛的表情上劃過,意味深長道,“在坐的諸位會把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遺忘,這是命令,要麼遵從要麼死。”
無論是以前的齊止還是現在的顧子笙,都是十分狂傲的個性,狂,有狂的資本。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顧哥在道上的時候,這群人還在爸媽懷裏撒嬌呢。
“你別忘了,言疏和你訂婚,是因為顧家!如果你今天要對她動手,你就不是顧家的女兒了,顧子笙,你想失去言疏嗎?”顧安澄這個時候跳出來大聲道,這話聽起來是維護了自己的妻子,其實懂點內情的人心裏都有數,這無非是怕顧子笙把紀玲逼得緊把他給抖出去。
言疏嗎?顧子笙的腦海裏那朵高嶺之花一閃而過,冷冷清清的眼神冷冷清清的表情,就算是笑也是冷笑。夏日裏顧子笙打了個寒顫,大概是被關於言疏的冰冷記憶給凍的。顧安澄說得也是,言疏和她是商業聯姻,顧家小姐的身份和言家未婚妻的身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言疏以後不用再看見她,應該會很高興,他那種人,肯定喜歡文文靜靜的大家閨秀――顧子笙截然相反,她血裏有風,腥風血雨的風。
道理顧子笙都懂,不過要是承認了顧安澄的屁話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她反問顧安澄:“遊隼和顧氏集團哪個更強不用爺給你科普了吧?擇優而選,你都懂的道理,言疏不知道?嗬。”呸,言疏能選她就見了鬼了。言疏要是真敬遊隼三分,當初她也不會魂穿進妹妹的身體裏去!
但是聽顧子笙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看看站在顧子笙身邊的遊隼首領齊止,再看看顧子笙手指上戴著的鑽戒,顧安澄這回是倒了血黴惹上了遊隼和言少,眾人看他的目光也開始變成同情。“小子笙,你怎麼不叫上我?”忽然顧宅的門外傳來有些沙啞的男聲,眾人回頭一看,看見看向正向顧子笙走來的年輕男人,身後跟著兩個彪形大漢。年輕男人西裝革履,他身後的兩個人穿著黑色背心,露出的碩大肱二頭肌,赤著兩條花臂。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認出,領頭的那個年輕男人正是三合現任首領青牙。隻見青牙走到顧子笙的身邊,眼神示意手下後,飄到顧子笙的身邊,搖著尾巴道:“子笙子笙,給我給你帶了個禮物你絕對喜歡。”
說著,顧宅宴會廳的燈光驟然熄滅,微型投影儀打開,在潔白平整的牆壁上投影出一個畫麵。畫麵很混亂,不遠處還有衝天的火光,鏡頭搖晃得厲害,可所有人都看見在救火的人群中唯一逆行的人――粉色上衣白色褲子,另一隻手捂著手腕,表情既痛苦又驚慌,被捂著手腕的那隻手裏拎著一支銀白色的包,和現在程莫手裏拿著的是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