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說了罵也罵了,就算老大有錯在先,這會兒也該讓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顧子笙深吸一口吃瓜心切的酒保好心遞過來的大前門,遊隼的老少爺們圍坐一圈呈眾星捧月狀將她圍在中間,強烈的LED光十分應景地打在顧子笙的臉上,大有逼供的派頭。
“說,什麼時候開始的?”許亦代表全部遊隼成員質問道,他麵色陰沉,和從前笑得溫文爾雅的貓咪大相徑庭。顧子笙把送到嘴邊的煙放下,強光的刺激下顧子笙艱難地眯著眼睛看著許亦和表情肅穆的遊隼眾人,心中忐忑,於是人也慫了三慫:“我十四歲的時候的夏天開始的,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天在下雨,不是你說是男人就嘬兩口麼……”
“我不是說你抽煙我是說你變女人!”許亦咬著牙低吼道,老大的腦回路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奇。顧子笙恍然大悟,又嘬了口煙,看了看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輕輕地放出來如同在排汽車尾氣。她想了想,才道:“就是在earthliness中槍那天,兩槍下去爺還能小跑還能大跳簡直天賜神力。爺竄進電梯裏隨便按了個樓層,到了就出來唄。不是爺嬌氣,疼得爺以為腸子淌出來了……”
不是遊隼成員但是為了偷聽八卦而湊近包圍圈的吃瓜群眾聽到顧子笙的描述立刻五官皺成一團,表示不敢恭維。不過接下來他們還沒有聽到正文就被察覺到的遊隼成員趕了出去。
許亦出手示意顧子笙終結這重口味的描述:“說重點。”
“這不正講到重點了麼,”顧子笙又吸了一口,“我捂著肚子出了電梯門,準備到了安全區域在打電話聯絡你們。我走啊走,走到轉角的時候撞到個人,我還能站住,撞我的人差點摔地上,趕緊給她拉住。正尋思爺這是金鍾罩鐵布衫啊,看看妹子的臉,她這是中毒了。中毒了也是絕色,爺當時看得眼都直了,我就說――妹子,要是咱們能豎著離開這鬼地方,你要是不以身相許都對不起我。”
旁聽的遊隼眾人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上回帶著邱銳在F市醫院執行任務的組長最先受不了站起身道:“要死了還不忘撩妹,真是狗改不了吃……”最後一個字她沒有說,而是瞪了顧子笙一眼。越想老大瞞他們這件事情他們越生氣,不單單是氣憤顧子笙辜負了他們堅不可摧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們以為言顧派戰勝了齊顧派,結果尼瑪現在告訴他們其實顧小姐就是他們老大――老大的直,他們眾所周知嘛!
有的言顧派還不死心,問顧子笙道“老大,你別害羞,實話告訴兄弟們,你是不是和言疏好上了?”
顧子笙一聽耳朵冒煙,急急忙忙地否認道:“呸,胡說八道,爺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和他懟一塊兒,爺要是能跑,早特麼溜了,還在那隻公雞身邊受氣?!哼!”
“唉……”有的人歎了一口。
顧子笙一聽有人歎氣就炸毛了:“你丫歎什麼氣啊,爺彎了你們高興?”
方才歎氣那人幽幽來了一句:“我是為全世界沒有被你糟蹋的妹子高興。”